这么多年,对于这点,他虽然也有不悦,也有不高兴,可每次过后他都是迁就着她的,可是今天,他却直接甩门离开了,不管她了。
想到这里,尚阮忽然想到这次她出来,除了之前的那个电话,而在那之前他一个电话都没有给她打过。
难道真的是时间久了,没有耐心了,所以也不想再迁就她了?
想到这里,尚阮眼眶一红,眼泪险些差点夺眶而出。
“沈覃凉,你混蛋。”她说着拿过手边的一个枕头朝着门边狠狠的扔了过去,然后一把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身上,背对着病房门的方向把自己蒙在了被子里。
走就走,走了就别回来。
病房门外。
苏栗刚出来,就见到了不远处正站在吸烟处抽烟的男人。她先是一楞,随后迈步走了过去。
在距离男人的一米处站定,苏栗开口,“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听到她的声音,沈覃凉熄灭手里的烟转头,目光落在苏栗的脸上,顿了一秒,开口,“刚到。”
说着他看向一旁,问,“他们还好吗?”
“嗯,都已经睡了。”尚阮点头,看着男人眉间那隐隐的沉郁,她想了一下,开口,“阮阮她……你再多给点她时间吧!我相信她会想通的。”
对于生孩子这件事,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她也懂沈覃凉的心情,两人在一起都这么多年了,想要个属于两人一起的孩子很正常。
显然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什么,只见沈覃凉低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下摆,对苏栗道,“我出去一趟,伯汶他的伤比较严重,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好。”尚阮点头,随后想到了什么,问,“阮阮知道吗?”
男人眸光微暗,可还不待他开口,耳边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苏栗抬头,看着不远处朝着这边跑过来的护士长,秀眉微颦。
沈覃凉自然也看到了,忙问,“出了什么事?”
“刚才上面通知,今天送来的一位枪伤的患者现在要转院。”护士长说着顿了顿,又道,“沈先生,我去去就来,这边我已经留人看护了。”
说着,她对沈覃凉礼貌的弯了弯身,然后转身走进了一旁的电梯。
“今天送来的枪伤患者。”苏栗重复着刚才那个护士长的话,表情有点飘远。
这家医院距离之前的枪战地方是最近的,所以杜伯汶才会被送到了这里。
而枪伤,会不会是……
沈覃凉似乎也想到了这个可能,浓眉微颦,开口,“我听伯汶说了那个救面面的男人,你留在这里,我去看看。”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苏栗也想跟过去看看,可想到病房里的两个孩子,她收起了这个念头。
回到病房,苏栗走到边朝着窗户外面看去,刚好可以看到医院的大门处。
此时已经是半夜了,可此时的医院大门口却是一片的灯火通明,有很多的人。
苏栗秀眉微颦,目光落在被几个医护人员推上救护车的人,距离太远,她看不清那人的脸,不过……
心尖好像划过一抹异样的感觉,来的很快,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消失不见。
可是这股转瞬即逝的感觉,却让苏栗有种隐隐的熟悉。
然而,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不是,早就已经过去了吗?
为什么现在会突然有这股熟悉的感觉?
苏栗的神情有点迷茫,目光定定的落在不远处的医院大门口。
那个人已经被推上了救护车,医护人员已经散开,然后是一个男人跟着走进了救护车。
那个男人……
为什么,会有种熟悉的感觉?
等苏栗再想定睛看清楚时,那人却已经走了进去,救护车的门关上,随后快速的驶离了医院门口。
而伴随着救护车离开,本来聚集在医院门口的人瞬间都散去,然后,恢复成了本该属于夜的安静。
那个人,真的会是救面面的人吗?还是只是巧合?
不过杜伯汶说他派人到处都找了一遍却没有任何消息,如果这个人真的在医院的话,那么杜伯汶不会查不到啊!
应该,不是吧!
“妈妈。”耳边传来一声带着不安的喊声,苏栗猛然回神,视线从窗外收回,转头,只见本来熟睡的女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坐在上揉着眼睛看着她。
苏栗忙走过去,抱起女儿软软的身子,问,“怎么醒了?想要上厕所吗?”
“嗯。”馄饨点头,随后伸手想无尾熊一样抱着苏栗,把头埋在她的怀里,道,“我要妈妈抱我去。”
“好,妈妈抱你去。”苏栗笑着拍了拍她的头,随后抱着她朝着一旁的洗手间走去。
与此同时。
医院的一楼。
沈覃凉看着眼前年纪大约在五十多岁左右金发碧眼的男人,在过来之前,他有大约的看了一下这家医院的资料,所以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他认识。
好像是叫benteke,是这家医院的院长。
所以,半夜三更能劳烦院长亲自出面,刚才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沈先生,我也只知道刚才那个患者是一个中国人,至于他的具体身份我也不清楚。”benteke说着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道,“不好意思沈先生,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说着他顿了顿,又加了一句,“那个人的确是跟杜先生前后送进来的,具体是因为什么原因受的伤我们不知道,不过他的情况很严重,能不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