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楼从外面进来,“听说珞城那边来信了,是老爷的信?”
“不是,是舅妈的信。”笙哥儿回道。
“杜老太太的信?信上都说了什么啊?”重楼随口问道。
“说了一些家常的话,还说了咱们府里的一些事。”
“咱们府里?”重楼感兴趣了,“咱们府里什么事?”
“我多了一个弟弟。”笙哥儿淡淡道。
“弟弟?”重楼怪道,“这就怪了,是哪位姨娘怀上的?我记得我们离城的时候也没听说这事啊……这可没几个月啊。”
“不是府里的那几位姨娘,也不是那叫秦鬟的女人,”笙哥儿说,“是一夜露水的结果。这个弟弟一出生就没了娘,是被人送到傅府的。”
“竟有这事。”苍术也进来了,“怎么老爷之前那封信没提到半句啊?”
“老爷若是提到这件事才怪了。”笙哥儿轻轻一笑。
重楼看着苍术,“你还不知道老爷?老爷真正上心的能有几件事?别说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儿子了,就是家里的姨娘生十几个儿子出来,怕他也未必和哥儿提一句。”
“是了,老爷最看重的还是哥儿了。”苍术点头。
“照舅妈信里所说,这弟弟也差不多满月了,不管怎么样,做哥哥的我也该送上一份礼才是,就算送到的时候晚了也算是个意思。”笙哥儿道。
“也好,我明天就去备这份礼。”重楼说。
“这礼适当就好,不可太厚了,显得矫情,小孩子的礼,重要的也就是个意头。”笙哥儿对重楼说。
“这个自然。”
笙哥儿转向苍术,“你这几日都在外面跑,可有什么收获了?”
“也说不上什么收获,不过,哥儿,我看中了一个铺子。”
“什么铺子?”
“脂粉铺子。”
笙哥儿笑了,“如何想到这上面去了?”
“这酒楼可以说是做的男人生意,这脂粉自然是女人生意……而且咱们傅家可是没少做胭脂水粉首饰绸缎的生意,要说这方面,可取的经不少。”
“你觉得行就行吧。”笙哥儿摆摆手说。
“这生意上的事,苍术还没有不行的时候。”重楼把那几张信纸收好,放进了小匣子里。
“你竟也有夸我的时候。”苍术见余容进来,把他捧着的桂圆红枣茶端过来,“哥儿,喝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