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这事会不会有什么蹊跷?”
“哥儿是怀疑有人在背后弄鬼吗?”杜若想起之前那酒的事情,那也没过多久。
“我想着,怎么人偏偏就在咱们雁回楼出事,还是在吃饭的时候?”笙哥儿拧眉。
“哥儿有这个疑虑也是,我这就去查查那个人的底细。”
原本以为这次要折腾好久,没想到,当天夜里,重楼就和苍术一块儿回来了——
笙哥儿彼时正靠在床头和昌阳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听说重楼他们回来了,忙不迭下床,昌阳只来得及给笙哥儿披上毛皮子,笙哥儿就往外走了——重楼和苍术正走到门口,见此忙把笙哥儿推进来——
“这还真是不知道包养自个儿,这样也就往外走了?”重楼把那件毛皮子拉紧,责备道。
“一时着急就没顾上了。”笙哥儿看着重楼说。
“这人都回来了,难道穿个衣服的功夫都等不及了?”苍术有些酸溜溜道。
昌阳已经拿来了厚厚的毛毯给笙哥儿盖上,还把一只梅花手炉和莲花脚炉捧来,一个让笙哥儿捧在手里,一个垫在脚下——这才放心了些。
“真的没事了吗?”笙哥儿拉着重楼的手问。
“没事,我这不就回来了吗?”重楼握住笙哥儿的手,“这事本就与我,与我们雁回楼无关,调查清楚自然要把我放回来的。”
“那是怎么一回事?”笙哥儿紧接着问。
重楼和苍术脸色都有些不好,对视一眼,才说,“这事,只怕牵连更广了。”
“什么意思?”笙哥儿见他们神情凝重,也紧张起来,“不是说没事了吗?”
“咱们是没事了,可是外面却……”苍术顿了下,道,“哥儿,你知道为什么那个人会在雁回楼吃饭的时候突然口吐白沫,昏迷不醒吗?”
“为什么?”
“京城出现疫病了。”苍术说,“那个人便是因为疫病才出事的……正是发现了这一点,重楼才无罪获释的。”
“疫……病?”笙哥儿重复道。
“是,疫病。”重楼道,“这应是京城发现的第一例,在此之前,都没有这方面的消息。”
“哥儿哥儿……”余容从外面跑进来。
“又怎么了?”
“外面有一人说是杜若哥哥府上的下人,来给哥儿送信。”
“让他进来吧。”
那个人进来了以后,说了杜若查过发现那个患上疫病的人是从外省进京来,为的是这几日的牡丹大会,因着牡丹大会有一大批人来京,这里面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患病的人,杜若的意思是让笙哥儿这几日都不要出门了,府上的人也尽量减少外出,也不要外人进来——杜若自己因为宫里召见怕是不能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