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梦不记得也好,忘记就算了。”苇儿道。
“几时了?”
“差不多未时三刻了。”
“重楼和苍术都出去了?”
“嗯,好像是一起出去的,去哪儿也没说。”
笙哥儿心神静下来许多,“罢了,帮我洗漱一番,我出去转一转。”
“哥儿,带余容吗?”余容凑了过来。
“那就带你去吧。”
“哥儿,我也要去。”葭儿马上说。
“我出去转转,你一个丫头跟出去像什么话?”笙哥儿道。
“那再带几个护卫吧。”苇儿说,“不然我也不放心。”
“我又不去多远的地方,就在附近转转,没妨碍的。”
最后在苇儿的坚持下,还是带了两个护卫,还有余容并另一个外院的小厮出行。笙哥儿如果不是去太远的地方都不怎么喜欢骑马,在街上也是走走停停的。余容是孩子心性,什么都可以吸引他过去看几眼,不一会儿,手里就堆满了吃的,笙哥儿也不许人帮他拿,只是让他自己忙乎,以后也知道教训。
“哥儿,哥儿,咱们找个地方坐坐吧。”余容拿着那么多吃的,偏偏又吃不了,边走边在笙哥儿耳边咋呼。
“才没走多久呢,就要坐了?”笙哥儿脚下不停,“余容,你小小年纪,倒是懒得可以啊。”
“哥儿……你让晋安帮我拿一下吧,就拿一点好不好?”余容又道。
晋安就是外院的那个小厮,他倒是挺同情余容的,可是没笙哥儿的话才不敢搭手。
笙哥儿回头看着余容那张脸都快皱得跟包子一样了,笑笑,“好了,晋安,你帮他一下吧。”
“是,哥儿。”
“谢哥儿。”余容那张包子脸马上就没褶了。
“占卦算命,一卦三文钱,不灵不用钱——”
听到吆喝声,笙哥儿顺着声音看去,原来是个穿着道袍,举着幡的算命先生,正边走边吆喝——他看到了自己,就像自己这边走过来——
“这位公子,要不要算一卦,老道算得可是很灵验的。”
笙哥儿看那幡上写着“张半仙”三字,再看那算命先生,留着花白的长胡子,同样花白的眉毛的须尾长长地垂下来,一直垂到下颚……
“走开走开,要算命去找别人。”两个护卫忙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