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癌中期。”鬼牙淡淡地道:“听说是在你去世之后,消沉很久没有例行检查身体,于是一年之后查出来,已经是中期了。”
“肺癌?!”鬼牙的话简直是晴天霹雳,方明一下子就坐在了椅子上:“……那……有没有救?”
“放心,听说在法国动手术了,手术很成功,没事。”鬼牙说完,看着方明松了口气撑住额头的样子:“都过去了吧?我过来之前的事,我都过来两年了,那边大概也差不多吧。”
“我要去静一静……难受。”方明垂着头闷闷地说。
鬼牙走过去揽住他的肩:“现在这个世界里,只有我是和你同样的人,有什么难过的,把我当做依靠也可以。”趁着mí_hún_yào的残余还没有从方明的身体里代谢出去,趁他现在情绪有点低落,抱住他的头。
震惊、悲伤、自责……
太多情绪一起涌上来,方明有点招架不住,他向来很讨厌心里这种闷闷的不舒服的感觉,现在心里沉重得让他提不起劲来,不过他也不是什么容易伤怀的人,他推开了鬼牙站起来:“我去睡一下。”
没错,心里这么乱,到床上抱着被子安静地躺一下也好,其他的事都放一边好了,先清净几个小时;鬼牙有点不甘心,但也没有拦着方明。
方明有点恍惚地回到房间,鞋子都没脱,扑到床上抱着被子蜷缩成一团;齐齐等在房里,小心地上去帮方明脱下鞋子,悄悄地在一边的桌子上趴着。
另一只云舟。
“哎呀!雷兽跑了!”
一个大力士拎起断裂的铁链,风叶走过来看了看:“那小畜生,力气倒是不小。”她看了看远处的一个拍动金翅的黑点:“算了,它可能会去找殿下。”然后身下船舱。
“所以说,明哥哥其实是你们银野国的十一殿下?”紫云儿张大小嘴:“你们为什么要骗人呢?为什么明哥哥说他只是富家公子?”
紫云儿的焕景璜也警惕地看着俪逝蓝们几个:“你们隐藏身份骗我家小姐上船,到底是何居心??”
俪逝蓝不屑地哼了一声:“你们倒是恶人先告状了,明明是你们赖着要上船的,当时我们都起航了,是苏银扬看你们追来了,才放绳梯下去让你们上船的,换做是我,我才不会让你们上来!”
极地似笑非笑地补充了一句:“你们这么紧张,难道你家小姐还是什么金枝玉叶,冒犯不得??”
景璜脸色一变,连忙摇头:“不……只是……既然大家同行,你们未免太不坦诚。”
“我们不坦诚?”风叶走进船舱,嘲讽一笑:“反正你们也没有坦白身家,我们隐藏身份出游也无可厚非,大家彼此彼此。”她瞟了一眼景璜:“那现在我们的底你们已经知道了,说起坦诚,那你们是不是该坦白一下身份?”
景恒一下子哑口无言,紫云儿甜甜一笑:“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不过我有难言之隐,大姐姐和大哥哥们就不要为难我这个小孩童了好不好?”
她甜笑着拨弄小辫梢,紫水晶的坠子碰撞得叮当响:“我们没有恶意,我也相信你们没有恶意,所以,我们就一起游玩一下,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