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把他放在床上,血瞬间就把雪白丝垫侵得透湿,俊美的脸毫无人色,却散发着让人悸动的气质。
曾老板叹道:“他失血过多,再不救治恐怕必死无疑。”
“…….”蔓笙呆在原地,只觉得疲惫不堪,也许真的是尽力了。
“大夫来了”伙计清脆的声音传了进来,像电流一般穿过每个在场人的身体。
“都让开些,让老夫瞧瞧。”说着老头儿搭上他的脉:“脉搏微弱,但却有力。”
从布袋中掏出一蓝瓶子,解开了他已经残破不堪的衣襟,冰清玉润,美肌排秀,血水蜿蜒顺腰而下,如同一幅山水丹青,只是被泼的不是墨,而是鲜鲜的血,素雅中带着无情的妖妍。
一瓶白色粉末全数倒在他腰间狭深地伤口上,血才勉强被止住,大夫拭汗长叹:“与谁结的怨,好狠的剑。”
两眼相望,一阵沉默。
禹雷:“是回来路上救的,并不与他相识。”
曾老板:“一大早的从哪里回来?”
蔓笙低声:“墨玉谷……”头一低:“禹雷被抓,是逃出来的。”
曾老板一拍桌颓然坐了下来:“在墨玉谷也敢胡来,真是活腻了。”牙齿磨得咯咯响,封裔向来专横不讲道义,收留了这两个不知死活,外加一个不死不活的,摆明了与墨玉谷做对么,容成峰的事还没了解,又来个墨玉谷,自己怎么就一下惹上了江湖上最不好惹的两个人,真是跳河都嫌水浅,欲哭无泪。
看曾老板阴云满脸,蔓笙沙哑道:“求你让我们留下,我们实在是没地方可去。”
望向蔓笙微红的眼眸,看在自己欠他一份人情的面上,无法道:“是福不是祸,是祸挡不了。”
蔓笙欣喜:“你让我们留下了。”
曾老板站起来警告道:“留下可以,但不得出花坊半步。”
可以留在这暂时应该是安全的,不过得回桃奴苑一趟,禹惜可还在等着自己的消息。
“命是保住,这几天可要好生照看,他的腰伤很深容易开裂。”床上的人已被悉心包扎好,大夫留下一张药方就退出去。
墨玉谷
房中,男人端详着手中寒剑,静静地沉思着。
淳千,冰魄匆匆赶到屈膝:“主人。”
男人依旧看着手中的剑,铁青脸色,眼中寒光比剑更冷:“事办得怎么样了?”
冰魄:“已经查清楚。蔓笙,篱城名ji蔓玉骨之子,后蔓玉骨被孔蔺休赎身嫁入孔家,蔓笙被弃在桃奴苑,孔家大公子孔水与其有些往来,但似乎关系并不好。”
男人脸色更青三分:“他竟是蔓玉骨的儿子。”
淳千补道:“还与禹雷禹惜两兄妹走得很近,这次失踪的一个劳力就是禹雷。”
男人鹰目一侧,转身将剑入鞘:“走,去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