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俩兄妹真是,大清早的,怎么尽往我这小院赶。”嘴咧得更大了。
-----------------------------------------------------------------
轻雾褪尽,晓日微醺,满院光影斑驳。
“楼主让你去趟西街花坊订一批牡丹,昨晚有人闹事,把大厅的牡丹全给咂了。”
才一天不见,脸怎么肿了:“蔓笙你的脸怎么。”禹雷疑道。
禹惜撅嘴:“就是,昨晚我问你都不说。”
“小意外拉,没事。”蔓笙忙转移话题:“楼主要订牡丹,品种照旧?”
把银票塞在蔓笙怀里:“不,这次要冠世墨玉”
冠世墨玉,花朵硕大,紫黑带绿,乃黑花之魁首。蔓笙狐疑:“这么名贵的牡丹,楼主怎么叫我去订?”
“这当然要个懂花之人去才行,不让你去谁去?”也罢,昨天去花坊买花肥,结果被人惹上花肥到没买来,今天顺便去带了来:“好,我这就去。”
“小心点。”禹雷搭上他的肩,乌黑的眼珠注满神采。
“嗯,知道。”有这样的朋友关心着自己,心就不自觉的暖了几分:“我先走了。”
蔓笙大步出了小院,将春兰放置绿阁,收拾了一下就往西而去。
阳光艳艳,街上车水马龙,与昨晚夜幕下的完全是两个样。
走了一会就觉得脑袋发晕,这才想起从昨晚到现在自己还没有吃过一点东西,这么一想肚子饿得愈发明显。
走进旁边的小铺:“老板,花蓉芝麻酥一个。”掏出银子。
“公子拿好。”递出一个褐黄酥饼。
芝麻好香,真是饿极了,大大的咬了一口。
边吃边走,一下就到了西街花坊。
跨槛而入,满屋子的花花草草。咦,就是不见曾老板,连伙计都没见着一个。
纳闷间,里屋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
“容成公子,一有春兰,我立马叫人为您送去。”曾老板弓着背从里屋出来。
走在他前面是个男子,倾长身材,一袭红衣,在这一屋的绿色之中分外妖娆,黛眉秾丽,润唇好似红梅,冰肌莹玉,冷艳之中透着一分男子自然地潇洒。
男人生得如此艳中带俊真是世间罕有。蔓笙与他四目相望,愣了半响。
只听男人嗤的一声,笑得雍容华贵。蔓笙尴尬的回过神来。
曾老板也傻了眼,心道:这容成公子向来对人冷漠如霜,今日竟然有幸见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