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往前推进,葛良却是转身回了成都。
虽然早就已经知道前方战况,但留镇后方的庞统有些憋不住了,见面就故作生气地问葛良:“是不是拿洛阳没办法,该轮到我出战了?”
李严更是手痒痒:“是不是前方兵力不够,回来搬人了?我早就准备好了!”
确实是回来搬人马的,但暂时还不用麻烦你们了,葛良嘿嘿一笑:“我这次回来,主要是受皇上所托,回来看望一下大家。皇帝陛下说大家留守成都,保持后方安定,辛苦了!不过,也不要太清闲哦,拿下洛阳后,我们是要把都城迁回中原的,大家差不多可以作准备了!”
和众官员聚在一起欢闹了一番,葛良就急急忙忙奔自己府上去了。
“我回来了!”还是和以住一样,每次征战回来,他都喜欢甩开侍从,一个人咋呼着冲进去。
几个府内属官和一些下人忙出来迎接,然而就是不见黄的身影。
人呢?难道又到山里去看小宝他们了,现在还没回来?
“没有出去,夫人和他们都在侧院那边呢,好像是在上课。”有人小声告知。
嗯?我从前方打个大胜仗回来,所有官员都来迎接了,偏偏家里人不当回事?
“难道你们不知道我今天回来吗?”葛良有些生气地问那些人。
人家回答得很小心:“知道知道,葛公不要怪罪我们,是夫人要我们装作不知道的。”
呵呵,没想到前方连敌人都要被我调动,要他们往东就往东,要他们往西就往西,偏偏这后方自己家里却完全被黄支配了,还故意给我脸色看?这也太吃亏了吧!
“哦,是在上课呀?嗯,学习要紧。我知道了。你们先忙去吧。我自己到侧院去看看小宝他们学习得怎么样了,有没有认真听讲。”葛良故作平静轻点几下头,心里却在问,难道我又有什么地方让黄生气了?
侧院里安静得很,连个下人都看不到,只听到厢房里黄的讲话声:“这个调结杆在使用的时候……”
葛良轻手轻脚走到窗口,悄悄抬起头往里张望。
这间房子比较大,就和当年读高一时的那间教室一样大,原来里面的东西全搬走了,现在摆上了几十张课桌。那桌子的那样式,那摆放的位置,让葛良有些懵,这真是要回到原来的地方了么?就是学生太少了点,只有十来个人。
当年我和黄是坐在哪个座位来着?
邓宝眼尖,发现光影变动,一扭头就看到葛良伸出来的半个脑袋,立即就站起身来欢呼:“先生先生,您回来了!”
其他人闻声全都转过头来,忙着站起来欢呼:
“葛公回来了!”
“大司马回来了!”
“啪!”地一声脆响,黄把手上的小木棍用力敲了一下讲台,板着脸喊道:“嚷什么嚷什么?都给我坐下!一点课堂纪律都没有。”
大家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最后还是邓宝冲葛良吐吐舌头,乖乖带头坐下来。
葛良忙转到门口来,双手抬到肩上,整理了一下并不存带,然后站好了,再微微弯腰向黄行个礼:“黄老师好,黄老师早。”
黄一脸严肃:“不早了。为什么迟到了?”
葛良辩解:“报告黄老师,我已经很努力了啊。我是日夜兼程赶回来的,先到朝廷交待完公干,立即就跑步过来了。请黄老师原谅。”
黄张张嘴,想再说什么又止住了,把手上的“教鞭”往后一指:“到你座位上去坐着。”
葛良连忙称是,一边往教室后面走,一边冲邓宝他们挤眼睛。
一帮年轻人早就等不及了,顾不上黄,齐声催问:“是不是该轮到我们出战了?”
葛良先坐下,一脸端正的态度,抬起手掌指向黄:“先听女先生上课。”
邓宝他们把头转回去,可还没等黄说话,又把头转回来了,轻声问:“什么时候轮到我们啊?”
“别问了。他早就把你们给忘了。”黄冷哼一声。
邓宝忙又回过头问黄:“可是姑姑,您急着把我们从山里接出来,还让我们把……把器具都带回来了,不也是告诉我们,说我们应该马上就要出发去洛阳参战了吗?”
“哈哈哈哈!”葛良忍不住大声笑出来,小宝一句话就把黄心里的想法给泄漏了,她也是早就等不及了啊。
黄一怔,瞪了邓宝一眼,又质问葛良:“知道什么叫本性难移吗?有些人就是改不了,上课不是说话就是搞小动作,竟然还敢大声怪笑?”
“那……”葛良高举右手,“那我可以举手提问吗?”
“有……”黄顿了一下,“那就快说。”
葛良清清嗓子,拖着腔调慢声问道:“你是怎么就认定该小宝他们出战了呢?要是我回来不是让他们去洛阳,你这样跟他们一说,岂不是害他们空欢喜一场?”
邓宝他们一听就急坏了:“不会吧?我们都等了这么久了,这么一直呆在山里,都要闷出病来了!”
“不是说都已经围攻洛阳了吗?要是打洛阳都不用我们,那还要我们训练那么多年有什么用啊?”
“安静,安静!”这回是葛良在拍桌子,“课堂上发言要先举手,要女先生同意了才能说话!就凭你们这样乱嚷嚷,一点课堂纪律都没有,就别想出去打仗了。到了军队里,不服从军规是要被治罪的!”
邓宝他们赶紧闭嘴。
葛良直摇头,冲黄笑道:“瞧瞧你带的这些学生,哦,不,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