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给也得抓到内鬼再说。”石英说到这里微微眯起了眼睛,嘴角勾起了一抹高深莫测的弧度,看他的样子,好像对内鬼的事已经有一定的把握了。
卓然没接话,点了点头,反正石英做什麽决定他都会支持。
石英站起身,走过来把身体贴住了卓然,勾著他的下巴笑著说:“隔了一个月,我好像特别想你,你说怎麽办?”
他们两个人的身高差不多,身体贴在一起的时候,可以紧密到没有缝隙,卓然感觉到石英贴上来的身体很热,透过!不厚的衣物,笔直地把体温传了过来。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揽住石英的腰,低头去吻他的眼帘,“如果你不累的话,我不介意再和你滚一次床单。”
石英闻言低声笑了起来,抬起头主动吻上了卓然的唇,他没有闭起眼睛,那双漂亮而带著诱惑的眸子就这样微眯著看著卓然。
他的吻总是带著浓重的占有的意味,就像他为人处事的风格总是很嚣张一样,他会重重碾过卓然的唇,然後用舌舔过他口中的每一寸。
卓然掀起了他的t恤,修长的手指沿著肌肤往上滑,开始揉捏他胸前的异色,小小的乳珠在熟稔的挑逗下很快变得硬挺起来。
石英的呼吸变得重了一些,他用双手捧住卓然的脑袋,舌头更深地探入卓然口中。
嘴角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著两人的嘴角滑落,紧贴的双唇彼此摩擦,激烈的深吻几乎夺去肺部所有的空气。
就在卓然带著石英往沙发走时,书房的门上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石英微微皱起了眉,放开卓然的同时扫兴地低咒了一声,有些不耐地冲著门口问:“什麽事?”
“老大,是地下的事。”门口的小弟低声答了话,声音里带著迟疑。
石英闻言沈下了脸,轻轻推开卓然,抬手擦了擦嘴角,转身就往外走。
卓然微皱了下眉,很快抬步跟了过去,两个人到了门口,石英打开门,声音沈沈地问:“怎麽回事?”
“那个人绝食,两天没吃东西了。”
“怎麽现在才来报?”
“对不起,老大,本来以为他只是闹别扭,没想到他真的什麽都不吃。”
石英冷哼了一声,不悦地朝那小弟瞥了一眼,快步走向了楼梯,那小弟唯唯诺诺地跟在他後面,额头已经流下了冷汗。
卓然轻叹了口气,关上了书房的门,慢慢也跟了上去。
三个人下了楼,穿过一条走廊,来到了一扇上锁的门前,小弟刚用随身带著的钥匙打开了门,石英就面无表情地带头走了进去。
进门後就是一条通往地下的楼梯,那小弟守在门口没进去,只有卓然跟在了石英的後面。
地下室里很安静,两个人的脚步声变得异常清晰,卓然两手插在口袋里,目光一直落在石英的侧脸上。
石英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很冷,那种冷仿佛是从骨子里散出来的,老爷子以前常说这就是石英
最适合黑道的一个特点,因为这样的冷会让他很有威信。
可卓然却不喜欢这样的石英,因为他总觉得,这样的石英距离他很遥远。
不仅仅是感觉上的疏远,而是真正的摸不到边际的感觉。
前方的石英停下了脚步,地下室也已经到了尽头,一间一面靠墙三面由铁条封死的牢房出现在了眼前。
牢房里关著一个人,那人穿著件破衣服,头发像是已经很久没有剪过,凌乱地披散著,他坐在墙角的床上,曲著腿,把脑袋枕在弯起的臂弯里。
听到脚步声後,那人慢慢抬起了头,一张还没到年纪却已经显得有些苍老的脸,一双带著仇恨的浑浊的眼睛。
那是石俊楠,比石英大十三岁的哥哥,两年前因为不满老爷子要把石帮传给石英而脱离石帮自立门户,後来因为处处和石英作对,被石英一举剿灭。
那场剿灭战打得很惨烈,石俊楠的手下几乎全灭,剩下一些珍惜生命的,都及时向石英宣布效忠了。
那天石英朝著石俊楠的胸口开了一枪,几乎所有人都以为石俊楠死了,但是石英其实终究没能下狠心杀了石俊楠,那一枪,他故意避开了要害。
石英留下了石俊楠的性命,却也很清楚,在石俊楠没有放下心里的野心之前,他不能放了他。
所以这两年,石俊楠都被关在这间地下室里,本来消息是被封死的,最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居然有些走漏了风声。
“大哥,想不到你这样的人也会玩绝食的把戏,我好不容易留下你的命,你就真的这麽不想珍惜?”
随手拖过一边的椅子坐下,石英单手挂在椅背上,敲著二郎腿,挂著一脸讽刺的表情看著石俊楠。
卓然沈默地站在他身後,面无表情地看著石俊楠。
这两年,石英的个性变了不少,两年前那时候石英行事还很冲动,而且从来不知道压抑自己的情绪,心里想什麽都会写在脸上。
但是这两年石英已经学会了控制自己的脾气,好像已经很难有什麽事能让他动气,老爷子那套以不变应万变担他全都学会了。
所以卓然也不知道,石英这样留著石俊楠还会留多久,毕竟石英已经不像两年前那样对他难以下手了。
“听你叫出大哥这两个字还真是讽刺。”石俊楠冷笑了一声,声音沙哑地说著。
石英微微勾起了嘴角,抬手抓了抓头发,笑著说:“啊,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大哥如果能向我发誓出去以後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