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嗓音压抑的人再一次喘不过气来。
汗水如雨水般洒落,跪在地上的户部尚书颤抖起身子:“是……是……。”
玄黑绣龙的靴子出现在户部尚书的眼底:“把头抬起来。”沉稳的声音渐渐泛出帝皇的威严,整个大殿竟无半人盖过那雍容华贵的姿态。
“陛下……。”跪在地上的户部尚书跪着后退几步。
砰……
长-腿踩上户部尚书的胸口,力道看似轻,却不知户部尚书早已伤及内脏。
“陛下饶命。”户部尚书倒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凤苍穹。
“饶命,你错了什么要朕饶恕?多少人盼望朕的青睐,这靴子不够格吗?”俯下身子,微微勾起的唇角,眼中的耐人寻味只有与之对视的户部尚书才看的见。那一抹无情、那一抹不屑、那一抹傲视终生,这人……这人……
户部尚书全身颤抖不已,是谁说,帝皇温柔似水的,那分明是侵略性狂野的龙,讥笑的看着无知的众人。
茫茫大地,似乎都在其掌握之中。
踩在户部尚书胸膛上的脚提起,转身,慵懒的身影迈上了台阶,众人叹了一口气,然,殿上之人回首:“若是国库充足,为何西部平原地带的税足足升了三层,户部尚书,朕知道,你会给朕一个满意的答案的,是吗?”
“这……这……。”抹着额前冷汗的手再度抖索了起来,“微臣……微臣……微臣不知。”眼睛一闭,只能吐出不知两字,心里恐惧中夹着纳闷,为何、为何这个风声会传到帝皇的耳中,不是将西部任何的消息都给截止了吗?
帝皇……
“不知?”华贵的身影重新坐回龙椅上,“朕近来记忆不好,想不到尚书大人也是,阳炼。”
“奴才在。”
“朕记得去年藩国送来很多贡品,其中不乏一些提神、崔神的药丸,可是如此?”
“陛下,贺礼之事奴才不知,有礼部负责。”阳炼道
礼部、吏部听来语音恰似,这会儿众大臣的心都提到了节骨眼上,方才帝皇又指明吏部来着,这阳炼一提礼部,吏部尚书是倒着跪地:“陛下……陛下……微臣不知贡品之事……陛下……。”
声声余音颤颤。
凤苍穹右手托着下巴,颇为玩味的看着吏部尚书:“看样子朕这脑子又不好使了,朕记得尚书大人是吏部尚书,难道朕又记错了,其实尚书大人是礼部尚书?”
呃?
帝皇的话提醒了众臣,过了好一会儿众臣才明白,这贡品一事的确实属礼部管辖,而方才竟多数人以为,阳炼说的是吏部。
“陛下……。”礼部尚书回神,赶忙跪下,“回陛下,藩国贡品微臣均安置在内院礼阁里。”
“如此甚好。来人,将户部尚书压入天牢,朕知道有了藩国的药丸,户部尚书应该会很快想起才是。”
“陛下英明。”
百官朝拜,提着的心,终于放下。
然,帝皇拿起一本黑色的奏折:“刑部啊,朕方才问你,神凤王朝是否天下太平,你似乎并未回答与朕,如今,朕给你的时间够充分了吗?”
“陛下,微臣……。”
啪……大手往旁边的书几上一拍:“放肆。”冷峻的声音在大殿上回荡,“豫南镇一个晚上死了十六口人命,个个都是一剑封喉,而凶手一点头绪也没有,刑部,这么大的事情,为何不向朕上报?”
什么?
帝皇声音落下,顿时百官窃窃私语。
一个晚上十六口人命,这是悲天惨案,谁人这么狠心?
“陛下……微臣怕惊扰圣驾,此事尚在查明,所以……所以……。”刑部尚书李冉遥频频掉汗,“微臣接到豫南镇县令文书,立即派神捕张天峰前去调查,可如今尚无进展。”
神捕张天峰?
殿内再度喧哗。
“张天峰可有来信?”
“有……有……。”刑部尚书李冉遥颤音道,“张天峰前日来飞鸽传书,说……说……。”李冉遥有些顾忌。
“说。”
“是,张天峰信中写道,豫南镇十六口受害者均是大夫,对方怕是冲着大夫来的。”冲着大夫而去,这是一个线索,虽然线索,可也所谓不是,毕竟单凭这个犹如大海捞针。大夫期间接触过病人无数,况且又是十六个大夫。
“继续。”
“李冉遥信中还提到,死者个个一剑封喉,死后未流一滴血,这绝非一般命案,对方……对方剑术乃是数一数二之辈,怕是……怕是武林人士。”
什么?
武林人士?
朝廷与武林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武林人士虽然技艺出众,可神凤帝国朝廷强悍,武林人士何曾有这个胆子挑畔,一连杀了十六个大夫,对方的意喻不明,此事颇为辣手。
刚下了朝,太子殿差人来报:“陛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病重了。”
太子凤祈昊于一年前病倒,太医院御医多番查探,却无从下手,只道太子体弱,并无生病的迹象。
起先凤苍穹不信,可见每一个太医都如此回答,凤苍穹不得不信。
而此事过了一年,凤祈昊的身子越加的严重。
“怎么样?”进了太子殿,太医早已侯在那里,个个脸色苍白,见了凤苍穹更是胆战心惊,生怕触怒龙颜。
“太子昏迷,脉搏微弱,怕是……怕是……。”太医个个底下了头,不敢道出最后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