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不解的看着我道:“你穿成这副模样,不就是想让人认不出你吗?又何故叫我客官,你觉得我像是这边的嫖*客吗?”
我挺直了身子,眼神恭敬的将他从头打量至足尖,方才开口道:“公子剑眉星目,玉树临风,潘安容貌,”顿了顿又继续道:“若不趁此年轻时光多出来fēng_liúfēng_liú,岂不是暴敛天物了吗?”
“果然好见地啊,怪不得九叔喜欢你,本公子也有点喜欢你了。”他笑了笑,嘴角露出一弯玉贝一般的白齿,回过头来看着我道:“现在,你总该告诉我,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你刚才是不是亲眼看见镜水公子将这银票给了我?是吗?”
“对,镜水确实将银票给了你。”
“那不就结了,如今这银票便是我的了,我打算怎么用,也由我说了算。”我自顾着往前走,就在这时,前院里面又点燃了烟花,这支烟花与前面一支却是不同的意思,前面一支预示着新倌开*苞,而这一支则是代表这今夜的新倌已经名花有主了。
进得前院的大厅,果然客人已经少了一半,大多客人因为看完了热闹,便点了自己常光顾的小倌,去享受那一夜温情,少数几个来这里也只不过是借着新倌开*苞之喜,来凑个热闹,倒并不是有南风喜好的,另外几个闪得比较早的,多半是老爹请来的托儿,事情办完了,拿了银子也便悄悄的走了。
泽霜依旧做在台上,身上的衣物落到了腰间,露出白皙□的胸口,还有那勾人眼球的樱红。他脸上的青纱也早被除去了,想来是刚才竞价的过程中,又有人提出了什么要求。老爹此时不在台上,我环顾四周,才发现老爹原来在二楼那个蓝衣公子所在的包间里面,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道:那家伙总算也是不负重望啊。
我走到台上,扯了扯泽霜的衣物,他感觉衣服的动静,转头看着我,本来平静若水的脸上忽然有了表情,一脸惊讶的开口道:“菊华,你怎么穿成了这样?”
我将食指摆在了唇前,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又将银票拿了出来,送到他手中道:“那位买你的公子,只怕钱不够,等下你偷偷把这钱塞给他就好,别让老爹知道了。”
泽霜接过银票,一看上面的面额,顿时惊呆了,开口道:“你哪来那么多钱的?”
“我卖*身得来的啊!不是告诉过你,卖*身比卖艺来钱快吗!”我冲他笑了笑,帮他把散落的衣服穿起来。
他长大了嘴巴不知说什么好,神情极为震惊。给他系腰带的时候,却被他看见了我手背上的伤,他一把抓起我的手问道:“你的手烫伤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啊?疼不疼?”
“不疼不疼,这算什么伤啊!”我赶紧将手藏到身后,退后几步道:“你快好好准备准备,迎接你生命中第一个客人吧。”
我叹了口气从大厅里面走了出来,事情干完了,才发现其实手背上还真是有点痛的,不过以前作为一株植物,对疼痛向来不怎么敏感,有了肉身之后,也经常依靠仙气护体,所以疼痛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件不可忍受的事情。
正想着心事,忽然间感觉手背上冰冰凉的,扭头一看,确是那个灰衣男子正在帮我的手背涂膏药。
“公子,你怎么还没回去?难道今晚要在长春楼过夜吗?”我眨了眨眼问他。
“本来是想回去的,不过现在改变主意了,打算和菊华公子共度春宵,不知道公子是否愿意赏脸?”他看着我,说话的时候笑的很不羁,可是给人的感觉却不是那种嫖*客所特有的色mī_mī。而是一种花花公子的fēng_liú之姿,竟然也不让人觉得厌恶了。
“真是可惜了,奴家倒是愿意陪公子一宿的,只可惜今日奴家身上抱恙,只怕不能让公子满意了。”我撇了撇嘴,装出一个无辜又哀怨的表情,闪动着大眼睛看他。
“可是在下觉得公子健步如飞,完全没有病态之姿,莫不是公子说的身子抱恙是敷衍老爹的吧?那在下可是看在了眼底了。”他又这样不羁的说话,合上了折扇要来挑我的下巴:“我自然是知道我那九叔勇猛异常,不敢造次了,只不过仰慕菊华公子的才情,我们秉烛夜谈如何?”
“那若是我不同意呢?”我避开他的挑逗,挑眉看他。
“若是菊华公子不同意,那我只好让老爹另外给推荐一个,顺便给老爹一些小道消息,让他知道自己的孩子们正串通着外人,破坏自己的生意呢。”他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凑到我的耳边道。
“好吧好吧,公子既然看的起菊华,菊华自然是要好好服侍的,只不过公子说好了时秉烛夜谈,可不要逾越了?”我没好气的回答他,又被他给摆了一道。
他展开了扇子,扇了几下,忽然搂住了我的腰道:“走吧走吧,快让我去看看你的陇菊阁。”
原本救了泽霜一回,心情是一片明媚,可是被这杀千刀的一搅合,我顿时又觉得眼前乌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