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尹瑾照越来越投入进去程序的世界里，外头天雪还是什么他都感觉不到，待到胳膊边上多了一个重量，他扭头才发现那是何飞。

何飞一直在旁边看着，这尹瑾照是知道的，但是何飞这副困得不行然后强作精神的倦乏？细看时间才发现已经过了七八个小时了，只因为灯火通明所以才没有感觉到外头的时间流逝。

而这小何飞就这样一步都没有挪开看尹瑾照编写修改程序，大量枯燥又晦涩难懂的东西充斥在脑子里，半懂不懂的撑得精神疲惫，看着看着这脑袋就歪靠在尹瑾照的手臂边上了。

“你不先回学校？”尹瑾照双手保持继续敲打的姿势。

“坐车要5个多小时，不回了，反正回去也是被岳不群压榨劳动力。”何飞的脑袋粘在尹瑾照的手臂上就懒得抬起来了。

“要困了就问天雪公司的小隔间在哪，去里面的小床躺一会儿。要学东西不急于一时，以后有得你受的。”这小隔间其实是专门为那些彻夜加班不能回家的员工准备的，配备了浴室和床甚至还有整箱整箱的方便面，不要以为这公司福利很好，因为频繁的加班所以被那些精力被榨取得一干二净的可怜员工哀嚎为鸽子棚。

“不要。”何飞挨着尹瑾照的胳膊眼睛一直都注视着电脑屏幕没挪过。

“怎么，这么快就想当我徒弟了？”

“你不教我你准备教谁。”何飞揉揉酸涩的眼睛。

“而且你一直都没说以后的事就整天耍着我玩，你有自虐倾向啊，除了外科医生之外需不需要再看看心理医生？人呀还是要防微杜渐得好，如果你有问题也就是我将来有问题，那么尽早预防可以减少变态的炼成。”何飞损人也是不遗余力的，还分开着来损。

“看心理医生？我怕看了之后心理医生也要看医生了。”回想曾经凌宇轩假借治疗对他催眠，尹瑾照设想自己在催眠当中突然间醒来不知道会不会吓凌宇轩一跳。

“也是，你都能穿越时空借尸还魂了，还不把人家医生整成神经病。”小何飞情不自禁打了个哈欠，耳朵长贴在尹瑾照胳膊上，从衣料透上来的体温熏得他更加困了。

“行，今天就这样吧，我是病人，不能过度劳累身体，得遵医嘱。”其实对尹瑾照来说几天不睡都是小case。保存好进度停下手中的工作，尹瑾照就拎着只具备初级熬夜水平的何飞一起去休息。

“人呢？”买完宵夜回来，天雪看不到主机房有任何人影，问遍公司里通宵的人都说没有看到他们出去，一翻监控录像才发现这尹瑾照竟然轻车熟路地领着何飞进了其中一个小隔间。

“见鬼了这是。”这尹瑾照对公司的环境也太熟悉了吧，就算是有内鬼也不至于熟悉成这样，什么内鬼恐怕他都成鬼了。

轻轻推开隔间门一看，这两个果然在里头睡觉，而且那贴在房门此刻正捏在天雪手心里的便利贴上面正写着‘心脏病人需要休息，请勿打扰’。

好一个请勿打扰，既然知道自己是病人，还晚饭没吃宵夜不吃就睡觉。某天雪完全忘记了自己不久前还威胁尹瑾照必须多久多久把问题解决，也忘记了自己也是突然间良心发现被遗忘在机房里的尹瑾照他们还没吃饭才跑去打包宵夜回来犒劳他们的。

16、第16章 大小都要 ...

“哎呀，我是不是把动作搞得太大了点，还是天雪太笨了要那么久才发现不对劲。原来那么精明的天雪年轻时候也会脑筋短路。”连续睡了几天小隔间，尹瑾照伸展了一下腰骨然后从电脑屏幕前转了过来暂时停下了重复无聊的木马里面挖程序。

“好歹你也是在别人的地盘里吧。”反着跨坐在椅子上的何飞下巴抵在椅背上，原本注视着枯燥字符的他听尹瑾照这么毫不避忌的话那一对黑亮的眼眸斜了过来给尹瑾照华丽丽的白眼。

“现在不是只有我们吗？”无赖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