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雅本来是不在我们这里读高中的，因为那时候碧弦他……那个了……”

“那个了？哪个了？”

“就是那个了啊……”

“到底是哪个了啊！你倒是说清楚点啊！”小受发现最近老是有些人给自己打着哑谜的让他猜，真是的明知道他笨还要故弄玄虚。

“你过来点……”小篱冲着小受招招手，看着小受朝他近了几步，又靠近小受一点把声音压得小的不能再小，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侧耳，“就是疯了。”

“疯了就疯了呗，我早就看出来他疯掉了。”就这个大家都知道的事情，用得着这么小心翼翼的吗？原来这人不是一开始就疯的啊！

“不是这种疯法。那时候的碧弦见了人就扑上去咬几口，还不停的打，就算把那人弄得鲜血淋漓也没有放过的意思，一定要等那人死了，血肉模糊的才会停止，接着又去找下一个人下手。”

“这么恐怖，那要是刚刚那个‘超人’碧雅没有出现的话，我不就变成一推骨头了吗？”小受拍拍胸口，突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超人？”

“能在一秒种以内把人来回运送的难道不是超人吗？”

“说起来也有些奇怪的，这几年碧弦的精神状态虽然没有恢复但是也算比以前好上很多的，像刚刚对你这种的暴力倾向已经很少见到了。小受有做什么让他讨厌了吗？”

“我才是第一次见到他，怎么可能做什么事情？”

“那就奇怪了，难道是因为你的脸上有什么特征？”黎若篱深入的端详起小受的双脸。

“……你是说我长得就很欠抽吗？”小受斜视着他不满。

“不是，不是！对不起……”黎若篱一看小受脸色不好，连忙道歉。紧咬着牙齿，手指畏惧的拽着衣袖。无论是嘴唇还是指关节都发白的可怕，面上更是一点血色也没有。

这人到底受过这么对待呢？

小受拧着眉头看着他，疼惜着想着，黎若篱心里的那个人就是一渣攻，这么好的‘受’不要还要去想别人，这个渣攻，一定要万人唾弃他。

为了让黎若篱能恢复到原来的心情，大大咧咧的催促，“你怎么不说了呢？接着说，接着说下去，不要停顿啊！”

“嗯！好的！”黎若篱点点头，“那时候碧弦是一边打一边喊着一个人的名字，有时候也会在半夜里突然就跑了出来然后一个坐在树林里面爬到最高的地方在那里哭，如果有人一接近小树林就会冲上去抱着那人不放。所以那些日子里，经常有男生跑到树林里面去。”

“他们就这么不怕死的？”

“不会的，碧弦在晚上的时候重来不会打人，很乖很乖的。就是白天会发疯。”

“他们这些人可真好，晚上怕他哭得太伤心了，过来安慰他吗？”

黎若篱摇摇头，否定了小受的想法，“不是！你知道我们学校的，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人存在。”他眼里积满了怨恨与戾气，“我上面不是说了碧弦到了晚上的时候会很乖，很乖，无论对他做什么，他都会很乖很乖。”

“……你是说……”可能是因为听他的腐女老妈的东西听多了，小受几乎一下子转过了个弯变聪明了，脑海里突然蹦出个可怕的念头。

猛地一个激灵小受不去猜测，明显的转移话题，“这么说碧雅是过来照顾碧弦的吗？即使发现这样的事情了，为什么还要呆在这个学校里面？不是会很痛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