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初次,没什么经验,也太急了些,又不知清理,这次的病,倒让你长个记性。”
和陈涛颠鸾倒凤的时候,邱尚没害羞,季有德心疼他时支支吾吾,他也没害羞,可他硬是给这‘前辈’张远道说羞了!
张远道见他脸上的红晕更甚,逗弄他的心思也重了些:“倒看不出来,尚学竟这般勇猛。”
邱尚一惊:“张大哥...”
张远道摆摆手道:“都是过来人,满腔的真心是说藏就能藏的?”
邱尚不语,他不是那块玉,陈涛自然不会怜惜,说真心不真心的,倒显得讽刺了!
可他病了,也病清醒了,什么爱什么恨,有过就算了!
如今他求了个明白,烧一场,自然就放下了!
他和陈涛,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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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邱尚的高烧也只让众人在路上耽搁一天,第二日便又风尘仆仆的往东南县赶,将至东城时,邱尚为避免麻烦,选择绕路而行。
张远道虽不曾去过东南县,可也知从东城过是最近的路,对邱尚的绕道感到十分奇怪。
邱尚解释道:“东城的朱重与长风山寨有些过节,此时不宜正面交锋。”
朱重这人张远道有所耳闻,而他的对象凌霖也十分熟悉。
凌霖道:“思凡曾在去年破的一宗贪污案里提到过此人。”
凌霖此时并未伪装,远离了京城,谁也不知道他曾是九五至尊。
连邱尚对他的态度都不再拘谨:“本来是可以将朱重一举拿下,可他在关键时刻将证据销毁,这才让他逍遥法外。”
凌霖道:“长风山寨在里边扮演什么角色?”
若是换做以前,邱尚少不得对他堤防,如今他是闲人一个,因此邱尚也就知无不言了:“我们早就发现东城的城主和朱重有联系,朱重此人谨慎,防心重,我们一开始的打算是假意跟他合作,暗地渗入他的势力,可几个回合下来,发现成效不大,只好选择正面交界从而牵制他。”
越是谨慎的人越多疑,可朱重不同,他表面是东城朱家之主,暗地掌控多个匪窝,又与官府有交集,只是再谨慎的人都做不到水过无痕,可偏偏在最后一刻,还是让朱重发觉了。
这里边的事真要计较起来,长风山寨付出的代价也不小。
两人虽没有参与,可毕竟混迹官场,能想象此间的惊心动魄,而很快,张远道也抓住了另一条线索:“思凡自为官以来,只任巡抚,可和这有关?”
这回邱尚考虑到凌霖的心情了,先是看了他一眼,才回答道:“当你发现这件事有多重好处,你会不做吗?”
巡抚最能表现什么?一个人的能力和这个人是不是为天下百姓着想,既然他有能力,又为百姓带来利益,百姓自然会赞颂此人。
凌霖却对他的小心翼翼不为所动,梁思凡的能力他最清楚,也知道梁思凡在这举动下的别有用心,他是要一举成功的人,对如何成了皇帝他需要给天下一个交代,但如果能让百姓觉得他成为皇帝只有好处就得让百姓提前知道并相信他,巡抚是最好的位置,所到之处,人尽皆知。
也因此凌霖从未对他有过怀疑,甚至觉得梁思凡只任巡抚是委屈了他。
张远道:“所以一旦昭告天下,此事也并不会带来太大的躁动。”
邱尚点头:“朝堂是好控制,可民心才是所向,若真是百姓不愿,思凡哥不会走这最后一步。”
所以机遇和计谋缺一不可。
二十年前,太后伙同楼丞相害死先皇以陷害仁善的南王,这是机遇。
先皇做事虽然荒唐,可功过相抵,百姓还是敬重他。
因此不管是弑父还是弑君,都是百姓之不能忍。
计谋更是要小心慎重,打响知名度的同时也笼络了民心。
至此凌霖还有何好介怀的?他曾是九五之尊,可天下也有流离失所,是梁思凡让他看到了以往被蒙蔽的,他释然一笑道:“不愧是父皇的孩子。”
邱尚道:“有老寨主和昶叔的教导,思凡哥怎会差?”
他可以和凌霖谈论这些年的精心布置,但是他绝不会认同先皇。
本能的,他甚至抵制这个破坏别人家庭的人,因此他的言下之意便是,这一切都和先皇没关系。
凌霖怎会不懂,但今时不同往日,他不会再因为别人的否认而皱眉了。
马蹄渐行渐远,众人行在暮光中,明明是日落西山,可他们的背脊却直成一条线。
等邱尚等人回到东南县,只比预定迟了两日,张远道看见这坐落在山林深处的长风山寨,发出了他的赞叹:“高手在民间啊。”
长风山寨并不辉煌,可对于看惯了琼楼玉宇的张远道来说,这朴实无华却充满山贼特色的寨子着实让他大开眼界。
季有德笑道:“寨子简陋,还望两位贵客多担待。”
季有德并非看不起长风山寨,而是想起对方的身份,人家以前住的是皇宫,赏个花还有满园风华,能是这一眼看完的长风山寨比较的?
张远道拱手道:“有德兄客气,如今只有我和阿霖,再无尚书皇帝。”
凌霖也道:“接下来的日子,还请各位多多关照。”
邱尚佯装怒道:“进了这寨子就是一家人,即是一家人就别说两家话,我们都是粗人,最烦虚礼,你们要还是客气,我可就不愿了。”
他生的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却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