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天真，还蠢的过分。

周亦凡脸上的笑容逐渐的消失，说：“既然你和周云锦在一起这么多年，那你就应该知道，以周云锦的能力，即便你将这件事告诉给媒体记者听，他们也不见得敢报道。”

大概是没想到这一层，庄林脸上的表情很快变得有些错愕。

“还有，我们并没有在一起，那天是我们在同你演戏。”

听到他这么说了以后，庄林脸上的表情只能用变化莫测来形容，呆滞，黯然，还有掩藏在下面的一丝不经意的得意和开心。

也不知道周云锦怎么会看上这样一个人，在心里冷哼过一声后，周亦凡才说：“你别误会。”说完他脸上扬起一抹略显嘲讽的笑容，说：“如今你都变成这个样子了，你以为还有谁会看上你？”

周亦凡直白的话让庄林一脸愤怒，握紧双手说了句你知道什么后！他才低头说：“我曾经和他在一起近四年。”

“你都说是曾经了。”见庄林抬头，周亦凡又说：“你当你是谁？以为只要自己过得不好，他就要陪着你难受一辈子？又或者你觉得你有那样的魅力？”

周亦凡的话令庄林脸上的血色很快退的一干二净，大概是一早就已经意识到这样的问题，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周亦凡不太懂感情上的事，但借口情商一类的缘由自甘堕落却是他最不能容忍的。

一个人连自己都放弃，他又凭什么让别人尊重他？

“出去。”见终于回过神的庄林看向自己，周亦凡没什么表情的拉过面前的那张椅子坐下，说：“等一下我让保安把你架出去就不好看了。”

出门的时候，庄林的背影给人一种他很颓败的感觉，周亦凡把头靠在椅背上，依旧没想通周云锦当初为什么会看上他。

当自己在养宠物？以为将他一直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下，他们就能相亲相爱一辈子？

要换成自己，即便他们相爱，他也一定要和周云锦站在一个平等的位置。

翻看面前的策划书看了一会儿，以后周亦凡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暗骂了一句卧槽！想自己刚刚那样的想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为什么要换成自己？！为什么他要和周云锦相爱？！

想到这里，周亦凡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

看了眼周亦凡递给自己的那份策划书，周志立抬头，说：“小凡，你的意思是让蓝宇把重心从唱片业转移到影视业？”

“嗯，这几年互联网发展的这么迅猛，再加上资源共享，到时候大家只要在网上下载，都不需要付费，他们就能听到那首歌。你想想，制作一首歌的成本是多少？按照这种趋势，很多不懂变通的唱片公司就只能等着破产了。”

“这么严重？”

见周志立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周亦凡不免有些着急，说：“真的！爸！我不骗你！”

这些都是周亦凡的亲身经历，虽然那时候周志立已经过世，蓝宇也已经和自己无关，但相关蓝宇的一切报道他都有看过。

事实和他说的差不多，几年后，唱片业被发展迅猛的互联网逼得再无立足之地，除去那几家汇聚众多一线的唱片公司，许多同类型的中小型公司几乎是在一夜之间销声匿迹。

虽然当初蓝宇因为差不多的缘由支撑了下来，但它改变自己的营业重心却是被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