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就在这鬼嚎坡的山岗脚下又挖了两天的时间,最后陈子杨把铁锹往地上一扔,跟另外两个人说道:“别挖了,再挖下去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这三天的时间里,三个人把这块地方附近二十米的范围挖了一个巨大的深坑。在这个大坑当中,无数个瓮棺密密麻麻地堆放着,看着大坑当中一个挨一个垒起来的像小山一样的瓮棺堆,几个人都被深深的震撼到了。
这些瓮棺码放的都很整齐,一层压在另一层的上面,越接近地面的一层堆放的瓮罐就越少,越向下挖每一层的瓮棺就越多,堆放成了一个金字塔的形状。据陈子杨估计,他们之前挖出来的那七八个瓮棺就是这个由瓮棺堆成的金字塔的尖部。
第三层的瓮棺大概有三十多个,第四层就有上百个了,而陈子杨在第四层瓮棺的边缘向第五层尝试的挖了一下,发现第五层堆放的瓮罐应该更多。看来那个装着神秘圆球的瓮棺应该是这个金字塔最上面的那一个。
也难怪这附近会形成一个能掉进去牛和人的大深沟,这些瓮棺之间的缝隙中的土非常的疏松,在常年的雨水冲刷之下,地表下的泥土就会顺着瓮棺间的空隙向下堆积,从而在瓮棺堆的上方形成了一段没有土的夹层。
在这几天的时间里,几个人也挑拣了一些瓮棺砸碎了,每一个瓮棺里面都装着一具孩童的尸骨。只不过这些尸骨保存的程度不尽相同,埋藏的越深的瓮棺里面的尸骨保存的就越好,越靠近地面的尸骨腐化的程度就越高,有的甚至仅仅就剩下了几根大腿骨和头骨。
虽然三个人都戴着手套,但是三四天大强度的体力劳动让他们的双手都磨起了水泡,水泡磨的破掉之后又磨起了血泡,血泡破掉之后手掌上的肉和手套都粘在了一起,让他们摘下手套都非常的费劲。有的时候,单单是摘手套的一个动作,就让几个人疼的是呲牙咧嘴,满头大汗。
突破点应该不在这里。这两天陈子杨都累傻了,急需要换个环境去重新思考一下整件事情。所以他向尼斯提议,想要找个地方去洗洗澡,一来三个人可以去一去身上的臭汗味儿,二来也可以清醒一下大脑。
三个人坐上了汽车,在尼斯的指引下开到了一条河的河边,这条河并不是很宽,宽度只有十米左右,河水非常的清澈,有的时候透过清澈的河水能直接看到成堆的小鱼在河里游来游去。
本来陈子杨和伞石帅想要跳进河里痛痛快快的洗一个澡,可是他们的这个想法一说出来就被尼斯制止了。lt;gt;内蒙人对草原上的河流和湖泊有着与生俱来的敬意。在河里或者是湖中直接洗澡、洗衣服以及洗一些其他的脏东西,被他们认为是对河流以及湖泊的大不敬。
内蒙人认为正是在草原上河水的滋养下这里才长出了青草,形成了草原,而草原又养活了牛羊,使得内蒙人能够在这片草原上生存下去。所以河流和湖泊在他们的眼里堪比神明,是带给他们生机的母亲。
两个人也很尊重这个习俗,于是他们从车上拿下来了一个大的塑料盆,用盆从河中舀出了水,三个人就在河边擦洗着身上的污垢。洗完澡之后,突然放松下来的陈子杨躺在了河边,看着草原上的蓝天白云,呼吸着这里新鲜的空气,感到非常的惬意。这里的蓝天看上去是那么的近,有时候陈子杨都觉得自己伸出手去就可以触碰到蓝天。
再次拿出了那个神秘的圆球,陈子杨在自己的眼前看着。这个圆球不管他走到哪里,不管是在他挖瓮棺或者是睡觉的时候都带在身上,就是想在任何地方、任何时候,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破解这个圆球的秘密上。
劳碌了好几天的伞石帅看着这片美景也是心情大好,便对陈子杨说道:“我不知道这里算不算作是什么风水宝地,就算是不是的话,我也希望自己死后能够葬在这里,什么风水不风水的无所谓,喜欢的东西才是最好的,依我看,这里比那些龙穴好多了。”
陈子杨明白伞石帅的意思,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听到伞石帅说到了风水,陈子杨又想起了那些堆积如山的瓮棺,这些瓮棺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小孩子死在这里?而且又是谁把他们集中在一起埋葬的?这样做又有什么用意呢?
想到这里,陈子杨猛然间从草地上坐了起来,他的举动把身旁的伞石帅吓了一跳。“老伞,你刚才说什么??”
“啊?我说这里算不算是个风水宝地,我死后希望能够葬在这里。”
听了伞石帅的话,陈子杨猛然间露出了一个非常后悔的表情,随后啪啪啪的打了自己三个大嘴巴子,自言自语道:“就你这德性的,还当什么茅山地师!这可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近在眼前的事你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陈子杨的话让伞石帅感到莫名其妙,但是陈子杨没有给他询问的时间,他猛地从地上弹了起来,迅速的穿好了衣服,又用自己的手绢把那个圆球包了起来放进随身的背包当中,同时督促着两个人赶紧往回走。lt;gt;
三个人开着车一阵风似的又向鬼嚎婆奔去。一路上陈子杨的表情都是非常的严肃,而且他的目光非常的闪烁,看上去是在认真的思考着什么事情。
伞石帅和尼斯大眼瞪小眼儿,虽然他们很想问问陈子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也不好意思打扰他思考,于是一路上三个人都是闭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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