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国力强盛,唐太宗李世民开创了“依山为陵”的葬制,所以唐朝的墓大多工程浩大。乾陵作为唐高宗李治与武则天的合葬墓,堪称国墓,修建之时又正值盛唐之时,乾陵的修建可以说涵盖了顶级建造学与风水学的方方面面。
张德疯狂的吸收着各种知识,直到乾陵修建完毕,张德记录的各种知识已经不少了。
自古以来,墓葬的保密都以藏为主,许多优秀的工匠都是因为参加了陵墓的修建而惨遭杀身之祸。却没想到唐朝“依山为陵”的葬制不单单是墓穴构造坚固,更救了许多像张德这样的墓穴匠人的性命。
唐墓坚固,尤其是像乾陵这样的国墓,占地广,修建时间长,使用的建造者众多,所以藏是藏不住的,靠的就是真材实料的坚固构造,让盗墓的人想下手都下不去。
民国初年,军阀混战,盗掘古墓成风。国民党将领孙连仲曾经以保护乾陵为幌子,率部下驻扎乾陵,用真枪真炮演习的办法掩护一个师的兵力盗掘乾陵。士兵们用炸药炸了许多处地方,却连墓道口都没有找到,足见乾陵的坚固。
所以唐朝没有墓成匠人死一说。乾陵建造完成之后,张德不单没被杀,反而因为修造有功还被委派到唐朝的修造处任职。回到家之后他把这些年所学的知识整理后编写成了两本书,命名为《土木集》。土木集分上下两册,土集讲述风水学,木集讲述建造学。
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张德的孙子虽然也学了张德的一身本事,却没有继承他的衣钵,而是干起了盗墓的行当。张德所写的土木集在盗墓者的眼中,竟然成了盗墓的指导手册。
有了张德遗留下来的技术指导,张德的孙子干起盗墓来干的是顺风顺水。之后张德的孙子又把他多年盗墓生涯中遇到的墓穴中的机关之术也记录了下来,又编写成了工集。至此《土木工集录》大致成型。
此后的一千多年,这三本书落在了许多人的手里,这些人大都是盗墓之人。几乎每一代书的主人都会把这几本书重新编写一次,加进去自己关于书中三个方面的独到的见解以及一些他们盗取墓穴的经过程,并记载下他们得到古书的经历。
这些书的历代主人有的本就是盗墓之人,通过这套古书成为了个中高手,也有的人是得到古书之后半路出家,借助古书干起了盗墓的行当。就因为如此,一千几百年来,虽然文字都不通用,但这几本书却一代代的旧貌换新颜,在一代代盗墓人的手里流传了下来。最后一次编写的人正是陈子杨的爷爷。
在书本的最后,陈子杨的爷爷详细的记录了山东七殇护灵墓的结构和当初他父亲的盗墓过程。记录了他们是如何的发现这个墓,墓穴周边的环境,盗洞的角度和长度,墓穴内石棺的摆放和外形,以及他父亲在盗墓过程中的整个过程和最后的铁条机关以及水银渗出的情况。
虽然陈子杨的爷爷不知道他的父亲是怎么样找出那具真的石棺的,但是通过石棺里的尸身和随葬品来看,陈忠德当初开的石棺是真棺。可是既然开了真棺为什么又有后来的水银,机关是在什么时候被触发的,水银又是藏在哪里的。陈子杨的爷爷对这些藏在他心中的疑问都在书中做了分析。并且对各种他认为可能的分析结果又都作了注解。
其中陈子杨的爷爷认为最有可能的一种解释就是触发水银的机关就藏在真棺的下面,当陈忠德用“后背升棺”开启石棺之时,他脚下发力,触发了机关,只不过因为当时他太过用力,没有发觉罢了。而那些水银就藏在墓室正中的石柱之中,随着机关的开启,水银流下,从地砖上的缝隙里渗透了出来。
陈子杨看完这里想到,虽然自己爷爷的猜测看似合理,但细想却有不少的漏洞,水银的密度很大,那么多的水银一定很重,就算有机关能够托住那么多的水银,要是墓穴存在的时间短还可以,时间一长这机关就会被水银压的失效了,只要机关失效一点,打开了哪怕一丝的缝隙,水银那种刺鼻的气味必定会被自己的太爷爷陈忠德提前发现。
所以陈子杨认为要么这个墓穴建成的时间不长,机关还没有失效,或者是干脆自己的爷爷分析的就不对。至于陈忠德的真正死因,看来只有去那墓穴里看一看了,就是不知道当初棺材里那个不腐的尸身现在怎么样了,要是这尸身变成了白凶可就糟了。那棺材里还有不少的财宝吧,拿出一样就发了。
陈子杨正做着发财梦,却一拍脑门,想多了,现在的他连一张去山东的火车票都买不起。看来还是时候未到啊,暂时把这些事放一放吧。
两个月的学习让陈子杨彻底的变成了宅男,杨雷的白事大总管干的是风生水起,自己这边却是两个月滴水全无。生活艰难啊。
两个多月的时间并没有白白的浪费,陈子杨把书里的内容吃透以后,把盗墓的技艺学了个七七八八。陈子杨本就是茅山地师,一身寻龙点穴的本事比书里记载的加起来都强,不过如何根据各种信息判断墓穴的构造和墓道的位置,如何挖盗洞以及如何破解和防范墓中的机关这些知识是陈子杨不会的,但是这些知识学起来也比寻龙点穴容易得多。
以前陈子杨跟老道师傅学的是正统的地师之术,而他在书本里学的却大多数都是偏门,但是就是这些偏门的知识,让陈子杨觉得受益匪浅,就像硬币的正反面和阴阳一样,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