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了稳定贝尔行省内部可能存在的风波和暗流,他要亲自的走遍整个贝尔行省每一座城市,包括了贝尔集中营。
第一次来到贝尔集中营的时候,雷恩很意外,他以为雨果在这里管理集中营会把这里变成一个人间地狱,但实际上恰恰相反。在雨果一起另外两个管理者的陪同下,雷恩在营区内转了一圈,他对这里的印象非常的好。
干净、整洁,那些被关押在此的拜伦人也没有受到什么身体上的虐待,每个人都健健康康,有手有脚。
“我们不会毫无理由的对任何没有犯错的人进行惩罚。”,雨果戴着一定灰黑色的盖帽,帽子上有一只展翅高飞的夜枭,穿着制服,走在雷恩左侧略微落下一个身位的位置上。他看上去这段时间过得不错,没有被外界的舆论影响,而且他似乎对这份工作也很满意。此时他的兴致非常的高昂,正在解释着他是如何管理这座集中营的,“为了不让这些拜伦人抱成团来对抗营地的管理体系,所以有必要分化他们每一个人。您曾经的揭发令给了我很大的启发,我暂时将他们分成了三个阵营。”
“红色阵营代表着逃亡者,蓝色阵营代表普通人,黑色阵营代表着抓捕者。这三种不同的阵营,平分了整个营地的所有人。我给他们设置了一个很简单也很有趣的游戏,每个人只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什么,不知道别人的身份,红色的人抓住了蓝色的人,红色的人会加一分,蓝色的人会减两分。黑色的人抓住了红色的人,同样会增加一分,而红色的人则要减去两分。”
“蓝色是一个很特别的阵营,一个红色的人和一个蓝色的人在一起,可以捕捉黑色的人。黑色的人会减掉三分,同时蓝色和红色的人都将得到一分。”
“这是一种很简单的小游戏,每次被识破了身份的人在减掉了分数之后都会重新被赋予一个身份,继续到游戏中。如果抓错了人,双方或是三方都会扣掉两分,重新安排身份。当一个人的分数为零时,他们就可以进入所谓的‘内营’,当然在事情被揭发之后内营暂时停运了,不过最近帝国研究院已经来了消息,他们会尽快重新恢复内营的运转。”
雷恩一边听一边走,这的确是一个很简单的小游戏,但是当一个小游戏和自己的生命联系上的时候,那就不能当做是小游戏玩。在这个游戏中,最重要的不仅仅只是隐藏自己的身份,还要能够分辨出别人的身份,这个分辨的方法,则是一枚纽扣。红色的,黑色的以及蓝色的。
失败者需要付出生命,所以每个人都不会真的把这个游戏当做是游戏去玩,这是他们的战斗,是他们的战争,输一次不可怕,但是输几次之后就会要人命,那就可怕了。
雨果更是设置了一些可以得到分的任务,任务的种类千奇百怪,唯独有一点,那就是让人们尽可能的豁出去,比如说就像那个逃了出去的家伙,他有一次的任务就是对着女性营地打飞机。
每个人都渐渐在这种环境中变得不要脸,道德观和价值观不断的被摧毁殆尽,剩下的只有无尽的猜忌和提防。每个人连睡觉的时候都要睁着眼睛,每个人都有可能会害死自己——因为分多了可以出去,所以每个人都是孤独的。
最重要的是,在这个游戏中想要一直平稳的活下去很难,但是想要“杀人”却很简单。比如说a有十分,b刚刚被惩罚结束,不管不顾的只要一个劲的抓b,不断的错误之下足以让b变成零分,而a还有四分。
这种无声的杀人模式更是让整个营地内的氛围雪上加霜,每个人都想在自保的前提下,尽可能提前出去,所以他们必须做出选择。
“到现在为止,有人离开了这里吗?”
雨果嘿嘿的笑了两声,雷恩就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了。
有人离开,但是离开之后死了。
他太了解雨果了,一旦被雨果当做是目标或是玩具,那只有死亡一个下场。所谓的游戏也好,任务也罢,都是他将人心当做玩具在玩弄罢了。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人,也不会成为一个好人,那么坏人需要守信吗?
当然不!
说话间一行人走到了营地的正中间,雷恩突然看见了一名拜伦人笑眯眯的提着裤子从女性营地里走出来。他看见雨果和另外两名管理人员的时候顿时跑过来,点头哈腰的就像是一个奴隶见到了主人一样。他不认识雷恩,但是不妨碍他看出雷恩才是这一行人的核心,于是他跪在了雷恩的脚下。
“这家伙是怎么回事?”,雷恩瞥了一眼地上的拜伦人,问道。
雨果此时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这种表情很少会出现在这个家伙的脸上,他可是那种可以割自己肉喂自己吃的超级狠人,遇到什么事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杀戮,此时居然会尴尬,反而让雷恩来了兴趣。
“这个家伙总是能赢,到了十五分就允许他们提出一个合理的要求……”,雨果一脚踹在那个家伙的肩膀上,就像在踹一只狗,一头猪,一个畜生,“这个家伙每次的要求就是去女性营地里过一天。”
这一天怎么过,雨果没有继续说,大家都是男人,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