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不是绑匪干的,就算是,也恐怕绑错了人!白尘急急回了府宅,直奔卫平的房间,进门就把那个荷包扔给卫平,“这是林霄送你的,他现在被人掠走了,你先设法寻人,我去找线索,半个时辰仍无消息你就报官!”
卫平领命而去,白尘则直奔西厢,一路大声喊着朱慧珍,惊得一众仆役或愣或逃,当然也有暗暗指路的,白尘不及道谢,直奔侧院小花园。
朱慧珍早就听见呼声,不及发怒就见白尘冲了过来,先是惊了一下,随即厉言喝斥,“你好大的胆……”
“废话少说!你也知道他们绑错人了,立刻叫他们放人……”
“你胡说些什……”
“朱慧珍!”白尘急得心火乱窜,一手揪了朱慧珍的前襟,一手抽出小刀抵在朱慧珍脖颈处,“不要逼我杀人!要么传话放了林霄,要么告诉我林霄被绑到哪去了!别说不是你干的,但你现在也知道他们绑错人了,所以照我说的做,立刻!现在!”
“你……你疯了!”朱慧珍吓得面无人色,此时的白尘根本不是人,恶魔一般令她恐惧。
“疯了的是你!”白尘把朱慧珍推在地上,“我不会杀你,但是林霄少了一根汗毛的话,朱慧珍你听好了,我要你生不如死!”
白尘说着就放回小刀,吼过一个仆役,“你若知道林霄的在处,立刻传话叫他们放人,若不知道,立刻去礼部把单朗叫回来,你再愣下去,我杀了你,信不信?”
仆役转身就跑,白尘转而怒视朱慧珍的贴身丫头,“你也不想活了,协同主子串贼绑人,现在替主子传话放人还来得及,否则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丫头跪地哭求,“白公子千万息怒,夫人怎会串通绑匪?奴婢也很冤枉……”
“你不冤!冤的是林霄!”白尘不令丫头辩白,转视朱慧珍,“你真是走火入魔至丧心病狂!别说今日之事不是你干的,绑匪不会无端下手,林霄早就家破人亡,绑个落魄子弟鬼给赎金?他们为什么会绑错人?因为你交待他们绑一个穿着白衫从这府里出去的少年,可惜唯有今天我没穿白色,这一点你没料到吧?可是你要做这天大坏事就该多些交待,你大概连我的名字都没跟他们说吧?但你一定交待他们下狠折磨我,怎么屈辱怎么来,弄死了也不关他们的事,对吧?”
朱慧珍哆嗦不已,实在是被白尘先前要杀人的样子吓坏了,靠着丫头的搀扶才能勉强站住,正要反驳白尘的话,却见夫君不知何时就到了园门边。
单朗把白尘揽在怀里,“别担心,我已经叫人去找了,很快会有消息。”
白尘摇头,“不是快慢的问题,林霄胆子小,这次不管怎样都会对他造成极大的伤害,他曾说他有很长一段时日都害怕人多的地方,害怕被人碰到,甚至害怕被人看到,总觉得那些人都在议论他父亲的事,不然就是想欺负他,他父亲被斩首后,他在流放的路上被人欺负得很惨,我猜,跟我那时差不多吧,所以他才害怕被人碰到,现在又遇到类似的事,他会再次跌入恶梦……”
“不会,他有朋友了。”单朗抱起白尘,冷瞟朱慧珍一眼,“你一直在自掘坟墓,若想死得痛快,自己去投案吧!”
“妾身冤……”朱慧珍顿住,因为夫君已经抱着那人飞身离去,一句话的时间也不肯给她,半丝机会也不曾有过,当真冷情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