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我总是看不透你,这可怎么是好?”
···我其实很想说,他一个喜怒无常、翻脸如翻书的死中二,好像压根就没资格吐槽我的面瘫吧。我面瘫怎么了?他就不能跟幸鱼学着靠自己来愉快地脑补吗?
因为要忍着不拔出腿侧藏着的匕首给丫来个血溅三尺,我的表情应该算不上多么和颜悦色。于是胸口的压力愈发沉重,我开始喘不过气来。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被活活踩死的时候,面无表情的晋王沉默半晌,眉头轻挑,忽然就笑了。
“战玄,若换个人同你这样,现在坟头没准都已经长草了。你看,我果然是挺中意你的。”
我皱眉,他便笑得更加开心,一把从傻傻站着的幸鱼怀里夺过酒壶,自己喝了一口,扬手便把剩下满满的桂花酿一滴不剩全洒到了我的身上脸上,又将空了的酒壶随手掷在地上。
清脆的碎裂声伴着扑鼻的酒香乍然响起,四溅的瓷片如星屑般飞舞,划过我的脸颊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
晋王俯身,动作轻柔地抹去那些沁出的血珠,然后伸手从桌上捞过一盏玉勾连云纹灯。红色的火光映照在他半边脸上,阴影随着豆大火焰的跳动忽明忽暗,遮盖住他眼底的一片冰凉。
他一手勾住我的下巴,一边压低了嗓音,轻飘飘地说道:“啧啧,你这模样真是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