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是要让我按你的要求做事么?”
“什么叫按我的要求?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还记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说完莫清笑了,觉着自己是不是有些莫名其妙,他记得一年、记得两年,就一定会记得第三年么?可是凭什么呀,凭什么答应的事不做到,他不该记得么,他当他是什么,他不是小猫小狗,开心的时候哄一下,不开心的时候丢到一边。
“今天我和你在一块儿三年,你呢?你却陪着别的女人在外面吃喝玩乐!”
“莫清,我再警告你一次,注意你的言辞,沈沁是我的妻子!”
莫清仿佛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妻子?哈……妻子?跟我上床那会儿你怎么没说她是你妻子呢!”
“莫清,看在今天我不想和你计较,注意自己的身份。”说完陆邵杨突然觉得有些烦躁,又不想继续和莫清吵下去,站起身打算离开。
“身份?你当我是兔子还是鸭子玩儿呐!”看陆邵杨不理他往门口走,也顾不上穿鞋绕过床跑过去拽住陆邵杨的衣领“你说话啊!啊?你说我是什么?怎么不说啊!”
陆邵杨皱着眉头扯开莫清得手往后一推“你发什么神经!”又想说什么还是咽了回去转过身去打算继续走,却被莫清一把扑上来弄得一个踉跄,拽着他的衣服满眼通红的冲他喊“怎么,现在不敢说了?有种你说啊,有什么不敢说的?啊?!”
陆邵杨有些不耐烦,猛地一推,莫清重心不稳的坐到了地上,陆邵杨手指着他对他说“莫清我告诉你,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你以为你是谁,我给你花钱不是让你在这里没规矩的撒泼!”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莫清瘫坐在地上,眼神有点呆滞,听到陆邵杨发动车的声音,然后离开……
莫清有些茫然失错,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或者说自己现在还有什么心情,耳边还是陆邵杨刚才的那句话,是啊,自己是他花钱养着的东西,怎么还敢那么没分寸;不是和自己说好了,喜欢什么的也好,性子自尊什么的也好,都不要了么,怎么突然发起了疯来?
不就是没来,又不是什么大事儿,想着想着开始埋怨自己,如果自己不乖了,陆邵杨会不会真的不要自己了,那他该去哪儿?突然觉得有些无助,有些委屈,把脚伸缩回来环抱着,脚心触碰到地面,刚刚扎进去的玻璃刺着生疼,但也不愿意j□j,好像是一放开环着腿的手臂就什么都没了一样,又很害怕,如果没有脚心传来的痛楚,还有什么能提醒自己刚才发生的一切……
想着想着突然笑了,笑自己傻、笑自己痴、笑自己……沉不住气。
窗外的路灯慢慢的开始一个一个的熄灭,天蒙蒙亮,缓缓地太阳升起洒在房屋的角落,一晚没睡的莫清面色显得撂迫;陈姨今天还特意来得早了一些,想着昨天莫清那一股兴奋劲儿自己也想赶紧来看看,小声的推开门,怕他们还没起来,转身却看见一片杯盘狼藉,紧忙的放下手里的包跑到二楼去,看见莫清一个人蹲坐在地上,心疼坏了,小跑过去。
“孩子,这是怎么了,怎么坐在地上了?快起来!来~”说着伸手过去拉他,莫清整个人瘫在那里,脚碰到地面,脚心的玻璃感觉又往里刺了刺忍不住的嘶~了一声,陈嫂感觉不对劲,把他弄到床上问他是不是哪里疼莫清也不说。
陈嫂抬起他的脚,看到脚心的玻璃碎片心里有些难受,还忍不住的埋怨起他“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这样?!你这孩子,我赶快去给陆先生打电话!”
说着马上转身要去打电话,听见莫清喊“不要去!不要给陆邵杨打电话……不要找陆邵杨……”说着就要起来去拉陈嫂。
陈嫂看他起来又赶回去阻止“别起来,别起来,不打不打了,那我去给张大夫打电话好不好?”看莫清点了点头,给他安排好赶紧跑下去给张医生打电话。
莫清靠在床上,一动不动,望着天花板,眼神显得有些呆滞。
张医生接到陈嫂的电话立刻就赶过来,看到脚底的伤皱紧了眉头,说“怎么不早打电话过来!这都过了多长时间了,你的脚不要了么!”
戴上手套,将工具消毒,对莫清说“有点疼,忍着点儿,实在忍不住就打麻药。”
见莫清还是不回话的样子,自己低下头,拿着镊子一点一点的小心翼翼的取出来,偶尔莫清忍不住的抽动一下,张医生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紧握着拳头,脸颊冒着冷汗还是不肯吭声。
“再忍忍,很快就好了。”莫清无论怎么疼只是死死的攥着拳头,也不吭声,手掌中心被指甲压得生疼,张医生在处理完最后一片碎片之后,上好药用纱布裹上,又和陈姨说了一些注意事项,说每天都会过来帮他换药处理伤口。
转头对莫清说“我认识陆邵杨比你久,如果我是你,就会学着乖一点,毕竟,他对你不需要负责。”
莫清抬头看了张医生一眼又低下头,没有说话,然后听到陈姨送张医生出去的声音,摸了摸枕头下面,掏出手机看了看,没有未接来电,没有未读短信……手指停在陆邵杨和他的最后一条短信上,最终也没放下去,锁了屏闭上眼睛,眼泪就顺着眼角滑下来,有些东西不是好或者不好,而是无论它有多好,都不能说出来,就像……真心……
为了方便莫清,陈姨最近也都没回家,从脚伤了以后,莫清根本没下过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