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严墨当初愤而离开风华谷正是因为自己袒护包庇越星河,而如今若让那孩子知晓越星河仍在谷中,甚至在自己房中安然静养,只怕情绪上还是会有所起伏波动吧。
推开门,陆逸云便看到坐在椅子上抱了花猫逗玩的越星河,对方抱着猫儿的样子委实慈爱非常,想来那些年给关在牢底,那只叫做阿傻的猫儿也必然给对方带去了不少快慰,只可惜……
“我回来了。”陆逸云进了屋,这便脱下了外袍,继而又俯身解开了拴在越星河脚腕上的一道玄铁链。
毕竟越星河也是个大活人,将他天天都绑在床上也并非长久之计,陆逸云干脆叫工坊的人打造了这么一条玄铁链用来锁住越星河的脚腕,只要让他无法离开这间房间便好了,而且对方现在身中奇毒,想必也是难起什么波澜了。
越星河抬头看了眼陆逸云,嗅到了对方身上的酒味,在他的印象里,陆逸云是个很少喝酒的人,对方今日不惜沾染一身酒气,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宴席。
不过如今又非什么节庆之日,陆逸云又是风华谷的一谷之主,按理说,他没有理会莫名举办宴席款待谁。
莫非……是那淮南王的什么人来了?
但这些猜想越星河亦是不会轻易表露出来的,虽然心中也曾感激陆逸云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可他的心底到底还是想逃离此处的,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就这样窝囊地死在敌人的势力范围内,就算死,他也想回到自己出生的关外。
很快就有小厮送来了热水,陆逸云亲自端了进来,然后拧了帕子自己擦了擦脸。
越星河自知现在的自己没有丝毫胜算,倒也不像以往那般找到机会便要与陆逸云动手,只是摸了猫儿静静地坐在一旁。
他看着陆逸云那张微红的脸在湿润的帕子擦拭过后竟显得更加的光彩熠熠,不由也看得有些痴了。
这么多年过去,对方依旧能保持这般俊美的外表,如何叫自己不想起往昔与这人在一起的那些温柔缱绻时光。
洗完脸,陆逸云拧了拧了帕子,然后走到越星河身边,递向了他。
被对方那双碧眼看得心魂一动,陆逸云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忍不住问道,“你看什么?”
越星河眉上轻轻一挑,神色也微微一变,辗转出一副颇为戏谑的fēng_liú模样来,他虽然因为在地牢中被关押多年,面容较之当初更显沧桑风霜,不过那如刀刻斧凿的英挺五官却仍是那么帅气飞扬。
“看你咯,莫非还看不得吗?”
说着话,越星河松手放了那猫儿,顺势站了起来,他站得离陆逸云极近,手一探便揽住了对方的腰。
越星河这一举动让陆逸云难免一惊,毕竟他可是吃过越星河不少苦头的,虽然对方现在身体虚弱,但若真要出手的话也未必不能伤到自己。
看出了陆逸云神色间纠结的紧张之色,越星河嘴角一抹不屑的笑容勾起,随即便道,“别担心,我不会乱来的。”
说着话,越星河的手竟是变得更不规矩,开始慢慢地沿着对方的腰身慢慢往上抚摸起了对方紧实的背部。
“唔……”
背上的伤口被越星河触摸到,陆逸云顿时按捺不住地发出了一声痛楚的呻吟,他急忙推开了察觉出自己异样的越星河。
“该休息了,我明日还有许多事要处理。”
越星河却兀自站着不动,他冷冷地盯着陆逸云,出声问道,“你的背受伤了。”
“没有!”断然的否决却掩盖不了陆逸云脸上焦躁的神色。
他不愿让越星河知道自己为了救他而受那百棍重刑,他既然下令关押了越星河,就不会使出怀柔之策来打动对方,那并非君子所为。
“给我看看!”
陆逸云越是这样,越星河越是着急,他顾不得自己阶下囚的身份,居然伸手便向陆逸云抓去。
看见越星河竟然使出功夫向自己袭来,陆逸云下意识地便出手挡住了对方的攻势。
论体力和原本的武功,现在的陆逸云无论如何都比越星河要更厉害一层,可越星河却是丝毫不顾自己的劣势,执意想要撕开陆逸云的衣服看看对方背上的伤。
狄兰生之前那番话早已是让他心中负上了重压。
他怎能坐视陆逸云为自己受伤,虽然他也想过要杀掉陆逸云报仇,可他绝不愿意旁人伤害对方!
越星河到底是重伤奇毒都在一身,在陆逸云逐渐犀利的招式一下,他终于无法抵挡,被对方轻轻一掌迫倒在了床上,还不待他起身再战,陆逸云已是飞身扑了过来,双手按住了越星河的双腕,提臀坐到了对方的腹上,将他死死压在了身下。
“上次挨的打还没让你清醒吗?你是风华谷的囚犯,你若对我出手是会受到刑堂责罚的!”
陆逸云生气地看着不知好歹的越星河,对方被关押在风华谷的十多年里,时常因为暴力反抗而被余九信找到机会惩治,可即便如此,越星河依旧是屡教不改,直到这一次被伤得这么厉害送上来。
越星河亦是满腹怒气,他拼命想要挣扎,可是陆逸云却把他按得死紧,有时候他也真不明白,看似瘦削的陆逸云哪来儿那么大的力气制服自己,“你放开老子!”
“想我放开你?哼,我偏要绑住你!”
陆逸云冷哼了一声,随即出手点住了越星河的穴位,然后抽出床底暗格所藏在雪狼皮带将对方的四肢再次绑了起来。
越星河在床上破口大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