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明明懂我的意思,却非要墨染把话讲明了。先生跟老师是同窗,也是益友,自然比我更了解老师,老师才高八斗,世家子弟,又是我和太子、还有皇上的恩师,在召国百官中,谁的身份还能比他高?就算再选出一个左相,又有什么资格,什么胆量跟他抬杠?墨染不怀疑老师,老师忠君爱国之心,墨染当然明白。
但朝廷不只是讲忠君爱国的地方,朝廷是商量国家大事,为民着想的地方,一个人的想法不一定是对的,一个人的做法也不一定是正确的。对或者错,是或者非,要从更多的人口中才能知道。再次,这次召国学子汇集国子监,选拔朝廷命官,其中寒门子弟居多,寒门子弟说话若是没有后台,便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了,放眼召国,能高居左相位置的人,墨染只信先生。
如果非要墨染再把话说的无情……或者难听一点,先生全当为先皇,当年先生欠先皇一份人情,不是吗?”
“你……哈哈哈……”沈令言没有生气,“你这又是何必,为了朝廷?为了召国?为了百姓?齐王殿下而今才十一岁,一般人家就算是世家门阀子弟,十一岁的孩子在干什么?穷人家十一岁的孩子可能还在玩泥巴,富人家十一岁的孩子,可能还在放风筝,贵族家十一岁的孩子,也许在逗着丫环玩。可是安国公府的世子,我们召国的太子妃,与帝一字并肩的齐王,你在干什么?你为国为民,为江山为社稷,殿下,墨染,你这又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