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川洗脸的时候才想起来,昨天没有和受星公说生日快乐呢。唔,也算有说。白川对着镜子抿抿唇,小栗子,我可够诚意,充满爱意的吻,不是谁都能享受到的呀!可想到一吻过后厉霆宴那表情就冷了心:人家可没把你这爱意放心上。
白川有时也会灰心的想,找谁不是找啊,女朋友也不是没交过,按自己的条件,随便找个温柔可人的,日子不也一样的过?但是,很他妈的但是!就是不行。不是他,就不行。
怀揣着“非厉不可”心情的白川下了班就急三火四的赶到厉霆宴的下班必经路上。从前克制着自己没动过他就算了,可昨天晚上亲也亲了,抱也抱了,以厉霆宴的身手只是挣脱开而没有挥拳相向,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有戏!所以这一整天,白川上班都上的心不在焉,他觉得,还是快点把厉霆宴搞定才是正经。
如何搞定厉霆宴,白川觉得这是他这辈子最无力的一件事。那家伙看着挺热心傻乎乎好上手的,其实滑不溜手。你和他的第一次见面就决定了今后的发展方向。就比如自己,被他定义为:朋友。此后若是想再进一步,他就逃的比兔子还快。他不想打破自己对他人的定义。这是种什么病啊!白川觉得头痛。
还没等他头痛个够,远远瞧见厉霆宴慢腾腾的走来。
白川把车停在一个路边的停车位里,交了停车费就一直在车上等着。虽说秋天将至,但南国的秋天几乎可以忽略不记,换季都是夏天完直接就跳到冬天的节奏,所以这天气还很热,白川可不想变成焦炭,就蹲车上吹冷气。
厉霆宴是乘公交回家的,但他住的地方没有直达警局的公交车,如果要转车,在下班高峰期太不方便了,挤上挤下一回就够呛,他宁愿先走一段路到下个路口,这里的车站就有直达他住处的公交车。
警局出门左拐有片老城区还未拆迁,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就剩些空屋待拆,脏乱且不说,其似的密布着,路线横七竖八,排列相当复杂,厉霆宴为了抄近路,平时都往这儿走。所以白川远远看到厉霆宴的身影出现在老城区中,还得绕一下才能到他所在的路口。
白川正寻思着要不要下车去等,好让厉霆宴一眼就能看见他,正在这时,异变陡生。
看样子像是早就埋伏好的,斜刺里窜出七八个壮汉,手里拿着黑漆漆的长短不一的家伙就往厉霆宴身上招呼。白川反手甩上车门就往那儿冲,与此同时,从街上各个角落或是闲逛的人里飞出几条身影,也往那儿扑去。
厉霆宴当然不是只会尖叫蹲地等待王子来救的小白花,反应速度的倒退几大步,躲过了第一轮棍子,左脚一撩勾起斜靠在墙边的旧拖把棍儿抓在手上,架住第二轮棍子,右脚飞踢猛踹一人胸腹处,正中那打手一记窝心脚。把人踢飞出去的同时,身后劲风袭来,厉霆宴身子一矮,回身时捞起地上半块板儿砖就抛。砖还在空中飞,他就势打了个滚儿贴到另一头的墙根处站起,正想翻墙而过,那边儿先轮失手的人已追击至此,长棍没头没脑就往他身上抡。厉霆宴万般无奈,只得回身架挡,陷入苦战。
等白川这边的人赶到,厉霆宴已经挨了好几下,他手上不停,心里想着:这事真奇怪,警局就在身后五百米处呢!就敢明目张胆来打人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对方显然也只是想打一顿就跑,见有人围上来,看警察也要往这儿赶了,把烧的焦黑的木棍一扔,散的连根毛都找不到。
白川的人先到,那几个弟兄看对方人散了,也四散开,一部分人去追踪,看能不能抓几个回来,一部分人又继续融入这个城市化为布景。
白川喘着粗气,伸出手去拉起了坐在地上的厉霆宴:“伤哪儿了?”
“肩,和腿。”厉霆宴反手扯开t恤领口,因他惯用左手使力,右肩挨了许多下,现在一看青紫交加,肿的老高。
这时警局的同事也赶过来,也四散去找人和证据。只雷勇留下说话:“厉队……栗子,没事儿吧你?”
“死不了。”厉霆宴现在感觉到疼了,说话都龇牙咧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