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说法当然是得不到冷烨的承认的。不过,这种苍白的抗议,are?
这段时间冷烨都在情感低潮期,闻人又总是忙于事业,两人一个人来心没来,一个忙的走不开身,这使得白川与厉霆宴越发厮混在一起。
某天白川喝大了,大着舌头对厉霆宴说:“上、上个月,我那个前男友啊……”
“我去!你上个月什么时候去谈的恋爱!你不是天天和我在一起嘛!”才开了个伤感的头就被厉霆宴无情的掐断了,白川一阵无语,“又不是上个月刚谈的。是上个月分手的。”
厉霆宴跟看et一样的看着白川:“那也不对啊!你前阵儿不是老和冷烨混一块儿玩儿么?哪儿来的时间谈恋爱啊!”
白川仰起头想了想,“可不就是那段时间谈的嘛。”
厉霆宴默,半晌没忍住问:“你时间哪儿来的?”不知为什么,听到白川的男友啊,前男友啊这些敏感字眼,他就浑身不舒服。
白川一把摘掉眼镜,露出细长长清淩淩的眼睛瞪了他一眼:“我说厉大队长,谁没事下班玩儿抓贼啊!”
厉霆宴一噎,支吾道:“我这不是,我这不是,啊对!除暴安良!”
白川抚额:“你那叫缺心眼儿!”
谁知厉霆宴又跳脱到别的地方去了:“我说老白。”他扯过白川抚额的右手,“你这神之右手,啧啧,真令人羡慕死了!”同为小攻一枚,厉霆宴因为身高问题,身体各部位比例就显得短了不少,因此对白川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
白川顺势倚在他肩上,动了动那奇长的两根儿手指:“怎么,小栗子要试一试?”
厉霆宴像被针扎似的跳起来:“去去去去去!老子是攻!”
白川却瞥到他微黑皮肤下透出的可疑红晕,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笑完心下凄凉一片: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么爱你。
而厉霆宴看似平静,却心如擂鼓,过了好半晌才平静下来。他一边小心翼翼观察白川的反应,一边回味着刚才一瞬间自己的想法。白川对自己那点儿心思,这么多年来都没变过,虽然义正严辞的拒绝过了,但刚才那一瞬间,居然觉得那样也……还不错?nonononono!厉霆宴甩甩头,似要把那可怕的想法甩出脑海。自己可不是……不行不行。一定是今天喝的太多,快点回家好了。
回到家,厉霆宴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平心而论,白川是一个好对象。他英俊,有事业,有追求,虽然性格有些冷,但知根知底。可从知根底来讲,又不是个好对象。但凡情侣,没有不吵架的,知道越多吵起来伤的越深,就越难重修旧好。事情一旦开始,就有一个结束,而没有开始,或许就是他们之间最好的路。
就如同……他和冷烨。
冷烨也是个好对象,外表俊美,内心强大,性格看似放荡不羁实则非常温柔。
厉霆宴不是没有把冷烨作为终身伴侣考虑过的。但是……各种原因吧。他们也没有迈出那一步。
厉霆宴叹气,自己真是越来越没有胆量和魄力了。当年为情跨省的事,现在想想都觉得荒唐。年轻的自己是有多大的热情,才能做出那样的事情?
坐在窗台上,厉霆宴扯开又一罐雪津,让夜晚的凉风吹走他内心的烦乱。
那年他多大?十八?还是十九?记不清了,也是一个夏天,厉霆宴刚刚考上大学,因为要念的是警校,所以管理会比较严格,这个暑假,就成为他学习生涯中最后一个全无压力的狂欢季。
“金诺,我考上啦!”厉霆宴刚打完一场篮球,满头大汗的站在话亭打着公共电话。
“嗯,祝贺你!”电话那端的声音清冷而安静,就像这夏日里难得一见的绿荫,让人听了就感觉清清凉凉,非常舒服。
“我已经完成了我的目标,明天我就去找你?”厉霆宴的呼吸依然短促,“你都好久没来看我了,就一点也不想我呀?”
电话那端的人滞了一滞,然后轻轻笑起来:“你真是……一天也等不得啊,好吧好吧,来就来吧。路上小心,上车前给我电话。”
“金诺~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我……”厉霆宴不想这么快就挂掉电话,开始撒娇。
“有什么话,不如留在见面说?”金诺的语调轻快,似是心情很好,“长途很贵的,你现在还是学生,不要花爹妈的钱不心疼。就这样吧,我挂了。”
厉霆宴给训的像条乖乖的大狗:“好啦好啦,每回给你打电话就这么训我,跟我妈似的。嗯,我挂啦!”
拔出电话卡,厉霆宴飞速住家里奔,车票早在去打球前就买好了,他现在要做的是说服他那严厉的老妈,为他这趟爱之旅放行。
厉母在听到自己儿子要去外地旅行什么的各种原因目的blabla一大堆后,闲闲的啜了口热茶——厉霆宴一直很诧异他妈妈的这项技能。用琼瑶奶奶的思路来说就是: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但在他厉霆宴看来,那奏是个女神(经病)技能。大夏天的,喝冰可乐多凉快?嫌可乐不健康,弄点果汁也比热茶解暑啊!厉霆宴不由忆起他早逝的老爸,老爸,一定是因为你不在了,老妈才变成了女神(经病)。
厉母的一句轻飘飘的话就打断了厉霆宴那发散到外太空去的思维:“不许去。”
原本就只是耐着性子坐在那儿的厉霆宴早已开始抓耳挠腮,听得这句“不许”,一蹦三尺高:“妈!”正要长篇大论,厉母素手轻抬,做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