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洗洗睡吧。”他的声音传来,有些模糊。
“哦。”应完声进了浴室,三两下洗好,把房间的灯都关了,留着浴室的灯,半掩着门之后,我才躺到沙发上。
“你干嘛呢?”从床上传来声音。
我一愣,“睡觉啊,还能干嘛?”他不问得废话吗?
“过来睡,你窝沙发那干嘛?”扬锦瑟的声音有些熏意,带着上位者的那种责问口气。
我蹙了蹙眉,没有动。
“过来。放心,你不愿意我是不会动你的。”说着时还听到了小声的抱怨:“……真是。”
我磨了一会儿,才踱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掀开一小角,钻了进去,就靠着床沿边,床很大,中间空了个大空间,估计还能睡俩人,这叫我安心不少。
僵硬着身体睡了许久,才迷迷糊糊地入了眠,也不是怕这个男人会对我用强的,只是怕……自己会动摇吧。不管哪个怕,都是怕。大概就是因为透着害怕,睡得并不安稳,觉得身边的人有些痛苦地呻吟着,我睁眼的时候,刚好看到他不太自然地走向厕所。
“……怎么了?”我支起半边身问,还带着困意。
那身影一顿,转过头来看我,房里只有厕所透出来的光,所以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闻其声:“你继续睡吧,我没事。”说完就进了厕所,那声音,有些沙哑。
喝多了?
我起身打开了台灯,走到厕所门边敲了敲,“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我找些解酒茶来?”
听到里面有水声,却没有扬锦瑟的声音,我更是着急,又敲了敲,“你真的没事吗?”
这才听到里头传来无奈的声音:“你就先睡吧,别管我。”那声音里有着微不足道的挫败感,如果不细心是听不出来的。我听得有些奇怪,这人也太好强了,只是喝酒了有什么好懊恼的?
摇了摇头,“我给你弄杯茶吧。”等了半天也不见那男人出来,我更是担心了,又敲了几下门,寻问他有没有事,这次他没有答,而是直接开了门,一脸潮红地瞪着我。
是的,用瞪的。
平时这男人要是不高兴,用斜视的就能让人看着害怕,现在居然都瞪上了。可是,原本俊美的脸,这么一瞪,有着几分的媚态,更是好看的。
甩去脑里不正常的东西,我被瞪得有些莫名其妙,“你……怎么了?”我关心地问。
他看我,脸上果然是有些无奈,然后垂首,我跟着他的视线往下一看。这一看不得了了,几乎是没看清我便本能地转身,一脸的发烫,不禁就骂:“你变态!”
身后的人倒是笑了,笑得有些郁闷,“我哪里变态了?这是正常现象。”然后,他说得有些咬牙切齿,“我猜,我被那帮兔崽子给算计了一回。”听那意思还有后文。
我一愣,“……什么意思?”听到身后的人走了出来,然后走在我前面,一屁股坐在床上,似乎是有些生气了。
“那些酒里有东西。”他说,“不然就算我怎么想要你,也不可能如此不消停到完全控制不住的地步。”声音里的挫败感源于此。带着情域的声音,越发的沙哑了,可还能听到他很清醒,这叫我放心乱跳了几下。
“那……你打算怎么办?”问着我不由得后退两步,保持二人的距离。
扬锦瑟见我这模样就来气,“你退什么退?我要真动你你还能跑吗?”他一脸郁闷,“要不换了是别人,我倒不用忍得这么辛苦了。”他说得有些晦气。
“你什么意思啊?还怪我了?”我一下子就炸起来了,瞪着床上坐得都不自然的男人。那责备的语气怎么连我也带上了?我又没给他下药。
扬锦瑟不看我,垂着头,“睡吧,不用管我。”那模样,好不可怜兮兮的,出现在这种唯我独尊男人的身上,还真叫人有些不习惯,而且……看得叫人有些胸口发疼。
单方面生气向来持久不了,我眨了眨眼,呶呶嘴,挪回另一边床,重新躺了回去。可还是有些放心不下,闷着声音问:“你……要不要,我出去帮你找个人?”yù_wàng这东西可大可小,也不知他被下的药重不重,看他全身都红了的皮肤,不用亲身体会我也知道大约是不好受的。
心说这天底下还真是什么损友都有啊。
扬锦瑟有些脸色不好地瞪我,“你能在这种地方给我找到出来卖的?”
听罢,我一愣。他说得也是,这里好像是新开发的小乡下海边,地方小也就算了,而且人不多。对于本地人来说,抬头不见低头见,谁敢在这种地方做那行?不被口水星子淹没才怪。
瞧我红着脸不说话,扬锦瑟喃了一句:“有那么多想法,你还不如以身相许。”不知是不是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话中开始乱调侃了起来,可是一躺下,那男人又进了厕所,看得我匪夷所思。
“真的……被下药了?”那明明是他的朋友啊,为什么要给他下药?期间,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过了近半小时才听到有水声,还有谩骂声。然后,门开了,看见他有些摇摇晕晃晃地从里头了出来,回到床边有些粗鲁地躺下。
本来装睡了的我,终是忍不住小心地开口:“你床边的桌上有杯热茶,喝了吧。”那是我刚才给他泡的,见不得这男人痛苦的模样,于心不忍。
“你还没睡?”他有些意外。
这种情况我敢睡才怪。
“我……还不是很困。”事实上都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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