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又是数簇烟花于虚空之上,绚烂绽放。
那种瞬息爆炸开的白色彩绸,一层一层,相互凝聚,最后演化为一束箭矢的模样。
襄樊城,无数人错愕的抬头观望,心头沉重。
而这一副画面,之于所有投身沙场的私军来说,简直如雷贯耳。
朵炎骑卫惯用的穿云箭。
并且九支齐放,等于说,九千配置的朵炎骑卫,基本上已经全部靠拢于城外。
如果先前现场的人,还在对宁尘的身份保持迟疑态度的话,现在无异于证据确凿。
毕竟,能够将九千朵炎骑卫全部调来,唯有宁河图。
不过,这支队伍并没有第一时间靠城,而是在发出一阵雷鸣般的轰动后,又悄无声息的退走,那条白色长线,宛若潮水,缓缓退散。
“你……”
现场负责拦截的队伍,均是眉头跳动,不敢妄动。
他们的确畏惧纵横北方疆域的朵炎骑卫,但此时此刻,他们更畏惧宁尘,毕竟一挥手就能逼退他们数百人。
这手段,绝非一般的江湖高手。
一旦贸然动作,指不定要招惹出大麻烦。
这位年轻枭雄,今时今地的个人实力,哪怕只身登城,也极少有人是他的对手,但这次,九千朵炎骑卫竟然暗中抵达襄樊城。
怕是私下里还有其他计划。
暂且不管具体原因,但这九千朵炎骑卫的匆匆出现,的确形成了很强的震慑力。
以至于,附近拥簇的近百人,不敢吱声。
“走吧。”
宁尘无心关注这些人的反应,挽起李般若的手,迅速走进襄樊城。
襄樊城外的一场轩然大波,还没来得及在整座城池,形成一定的影响力。
而宁尘在和李般若进入襄樊之后,也没有第一时间前往沧海,而是去了另外的地方。
“去见一些朋友。”宁尘看出李般若的疑惑,于是笑道。
李般若蹙眉,“你在这边怎么会有朋友?”
“忘记你家未婚夫那三年,走南闯北,居无定所?”
宁尘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自嘲一笑,“当初可是足足走过了八千里山河。”
李般若恍然大悟。
那三年,算是宁尘的独家记忆,而中途经历的一些事,和结识的一些人,并没有她的影子。
如今抵达襄樊城,见见倒也无妨。
李般若很想瞧瞧,宁尘在襄樊城的一些朋友,究竟是何方神圣。
只是,真到见面了,李般若当场措不及防。
一位身材高大的肤白胖子,小眼睛,塌鼻梁,笑起来就像隔壁地主家那位二百五十斤的傻儿子,憨憨得模样,让李般若一阵忍俊不禁。
这倒不是歧视,而是觉得宁尘的这位朋友,未免太有喜感了。
姓陈,名皮皮。
“真是与众不同。”
李般若掩嘴轻笑,趁宁尘不注意,悄悄得掐了他一下。
宁尘不为所动,双手拱拳,朝向陈皮皮,故作一本正经道,“陈大侠,一别数年,您这身材还是一懒众衫小啊。”
一懒众衫小。
人一犯懒,身材就发胖。
一胖,这往年的衣服再穿身上,也就显得小了。
数年再见,陈皮皮比之当初离别的时候,又明显胖了一圈。
陈皮皮傻乎乎的挠头,讪讪的赔笑道,“还是宁哥儿嘴皮子利索,这夸人的说词,一套一套的。”
“我至今还记得宁哥儿当初经常念叨着什么,大风起兮鸟冰凉,谁家娘子兮守空房,宽衣解带兮爬上床,一溃千里兮肾慌慌。”
宁尘,“……”
李般若听得俏脸一红,再次掐向宁尘。
宁尘哆哆吸气,佯装生疼。
陈皮皮转过头,终于扫向李般若,一番打量,眼睛越来越亮,“哎呦,宁哥儿,你这是又忽悠来了美娇娘?渍渍,这模样,真漂亮。”
“第几个了?”
宁尘,“……”
“你还有几个?”
李般若本来心情甚好,一听这话,伸手揪住宁尘的耳朵,质问道,“说,你这三年到底有过几个美娇娘?”
“这是你嫂子,别瞎说话。”宁尘又是一阵哆哆吸气,然后生无可恋的提醒陈皮皮。
陈皮皮,“……”
“问你话。”李般若无所顾忌,细长手指轻轻向上一提,宁尘差点原地跳脚。
陈皮皮看的一阵心惊肉跳。
这,向来fēng_liú倜傥,无论口才,还是相貌均为拔尖的宁哥儿,终于被降服了?
妻管严的够厉害啊!
“嘿嘿。”陈皮皮抓头,然后朝着李般若竖起大拇指,“嫂子,厉害。”
“笑你妹。”
宁尘一脚踹向陈皮皮软乎乎的屁股,瞪眼呵斥。
陈皮皮也不介意,揉揉屁股,依旧傻笑。
宁尘终于从李般若手里逃出生天后,一边揉揉耳朵,一边吩咐陈皮皮道,“咱哥几个好久没见,赶紧将那帮子兄弟叫来,就说,宁哥儿来襄樊看你们咯,赶紧出来,今天我请客。”
一听这话,陈皮皮没有立即行动,反倒退后几步,嘿嘿傻笑。
“哥,又是你请客啊?”陈皮皮留了个心眼,颇为心虚的问道。
宁尘疑惑,“是啊,怎么了?”
“别这么客气了。”陈皮皮摆手,一脸不乐意,中途又退后了几步。
宁尘瞪眼,“咋滴,我请客你还不乐意?”
“拉倒吧,谁会乐意?”
陈皮皮嘟哝嘴道,“你在襄樊忽悠咱的那几个月,谁不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