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个故事,吴良也有些沉默了。
一方面,他敬佩和润中的所作所为,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就被儒家夸耀了几千年,和润中这种舍小家为大家的情怀,那更应当无哈可说。
但另一方面,他却又为和路雪感到忧心,这个看起来平时大大咧咧风风火火的丫头,没想到心中还装着这么悲惨的往事。
怪不得她说她家从小就住别墅,却不愿提起她的家人;怪不得她明明有这么深厚的背/景,却宁愿孤身一人,在一家小小的音乐公司独自打拼。
大概她和她父亲之间的关系,已经闹得不可收拾了吧?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不觉得和润中有多么值得同情。
关键是他一开始说的那些话,就给吴良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
什么“戏子”,什么“丢脸”,就搞得和路雪加入娱乐圈,是一件多么低贱的事情一样。
如此古板守旧的老思想,就连吴良家里那个老古板,恐怕都比他开明,
而且吴良自己也是歌手,在他眼里,恐怕同样也是“戏子”的身份。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但如果别人看不起我,我又何必腆着脸去巴结他呢?
所以和润中说完这番话之后,吴良并没有接腔,他只是平静的望着和润中,看着他眼中的懊悔、惭愧、不屈、倔强。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说的就是吴良此时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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