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善婶朝着桂香翻白眼,解释下午的事情。
“下午桂香抓了两只竹鼠回来。桂香杀竹鼠的时候,七娘看见了。可能是吓着了,吐了一下午。都怪桂香不懂事。”
韦升雨嗤笑。
“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
阿善婶一巴掌打在韦升雨背上。
“嘴里没个把门的,胡乱说什么!你大嫂从小胆子就小。这么些年连一只鸡都不敢杀。”
韦升武挥挥手。
“这样啊!七娘歇一会儿就没事了。七娘也不敢看杀猪的,小时候我和老二捉弄七娘,逼着七娘去看杀猪的。七娘一年都没吃猪肉。弟妹别自责!”
桂香很真诚的回答。
“我没自责。”
韦升武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阿善婶见桂香又冷场,忙道。
“吃饭了!你们小年轻还熬得住,你们叔可熬不住了。对了,阿善把朵儿的饭菜留着。朵儿也太实在了,非要把地面扫干净才回来。明天地面肯定又脏了,哪里这么多的讲究。”
阿善不乐意了。
“娘!你少说两句。”
阿善婶直呼。
“娶了媳妇儿忘了娘,你这还没娶媳妇儿,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阿善红了脸。
在场的人都善意的大笑。
吃了晚饭,阿善婶舀了一盅竹鼠汤,还有一碗稀饭。因为七娘下午吐了好久,口味有些败了。又准备了一叠咸菜给韦升武带回去。
回了家,桂香烧水洗澡。
韦升雨倒是洗了,桂香还没洗澡呐!
烧水得时候,韦升雨与桂香两人排排坐讲话。
韦升雨说不完的话,唠叨起来没完。
“杨朵儿家的屋子再有几天就完工了。然后要去村口帮钟老三修房子。钟老三以前也是木匠,不过手艺不过关,还拖拖拉拉。他又好酒,总是误事。久而久之没人找他做活计。大哥多半是看在手艺面上帮忙。”
桂香约莫有些印象。
“他们家的小子喜欢和钟齐玩耍的哪一家?”
韦升雨点头。
“就是钟狗蛋的爹。他们家本来今年冬天都准备在山洞里过,没想到黄老爷给了二两银子。不然今年冬天过得可凄惨了。”
桂香没怎么好奇。
韦升雨又道。
“我以前以为钟老三就是个混人,整天喝酒不管是。这回有了钟麻子作对比,钟老三好歹算个人。”
桂香饶有兴致说道。
“我听阿善婶说钟麻子和他老娘住到钟秀才家。能有什么事?”
韦升雨一拍大腿。
“大事!不过不是我们家摊上了。钟秀才的家境在村里数一数二,天天都是吃香的喝辣的。钟麻子脸皮厚,每天都蹭吃蹭喝。这回发了二两银子,也不愿意修房子。钟麻子还有点急智。把这二两银子给了钟秀才小儿子钟全平。钟全平拿出来给小孩显摆把银子弄丢了!钟麻子这下算是赖在钟秀才家里了。”
桂香对钟全平有点印象。
“钟米氏经常抱着的那个小胖子?”
韦升雨点头。
“就是那个孩子!钟秀才把自己从腰包里掏出二两银子给钟麻子修房子。钟麻子死活不要。真是有好戏看了!”
正说着,北厢房里七娘又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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