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桂香起床做早饭。家里的番薯挺多。桂香做了一个番薯粥。夹了一些咸菜出来。早饭就这么好了。
阿善婶起来做早饭,一瞅。
桂香已经忙完了。
阿善婶满脸的笑意。
“你起来这么早!怎么不多睡会儿?”
桂香拿着扫帚扫地。
“睡够了才起来的。姑姑去洗脸吧。我扫了地就来。”
阿善叔昨晚起夜好几趟,这会儿脚步都是虚的。完全起不来吃饭。阿善婶照看了大半夜,记挂着起来做早饭,根本没有睡多久。眼帘下一片青黑。
阿善婶把稀饭端进屋给阿善叔。
阿善叔吃了又躺下了。
韦升雨担心得很。
“桂香把野鸡绑好,我去牵牛车。”
桂香皱眉头,想了想。转身去拿背篓。野鸡的双脚绑好之后,放进背篓里。
韦升雨恍然,是个懂事的。
“你看着野鸡,我去把阿善叔背出来。”
桂香点头,懂事得把野鸡背在背上。
这时阿善婶拿着一床被子铺在牛车。韦升雨背着阿善叔出来,正好放上牛车。阿善叔直心疼棉被。
“别把棉被弄脏了。弄一些稻草就好了。真是的!要是弄脏了弄坏了,多可惜。阿善他娘快去换了。”
阿善婶叹口气。
“换换换!都依你。”
韦升雨与桂香对视,耸肩。
两人越来越有夫妻相了。
阿善婶换好了棉被,和桂香一起步行。
韦升雨牵着牛车。
阿善叔躺在牛车上,嘴唇煞白。古铜色的皮肤呈现出青黑。面上满是灰白气息,有一股死气。看这个样子,着实不好。
众人路上不敢耽误,到了城里不做休息,先去酒楼卖掉野鸡,有钱了再去看病。
韦升雨心眼多,让阿善婶和桂香去卖野鸡。酒楼是县令夫人开得。看见是韦家的人,不一定就不买了。阿善叔还等着钱看病。
这会儿不是饭点,酒楼里没有客人。掌柜的趴在柜台记账,跑堂的扫地收拾桌面。
桂香背着野鸡踏进门。
跑堂的过来撵人。
阿善婶开口说道。
“你们收不收野鸡?”
跑堂的挥挥手。
“不收不收!”
阿善婶嗫嚅,看了眼柜台上的掌柜。
跑堂的小厮张开双臂撵人,一边念叨。
“县令夫人下令今年不收野物。你们快散开吧。”
阿善婶脸色一白,拉着桂香出门。
桂香看着阿善婶都快哭了。
“也不是只有这一家有钱。我们慢慢找就好了。姑姑别着急。我们去集市上卖野***一只一只的卖零散的。”
阿善婶心里焦灼,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两人转个弯说了情况。
韦升雨皱眉。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打听一下。”
一溜烟,韦升雨消失在人群里。
阿善婶心里咯噔一下,喃喃说道。
“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桂香摇摇头。
阿善叔躺在牛车上,看着大家干等着,心里直上火。
“不看病了,我们回去吧。我没有事情的。多睡一会儿就没事了。阿善他娘快推我回去了。这病不看了。”
阿善婶都快急哭了。
“你瞎咧咧啥!睡觉能好,你早就好了。这么多天,一天比一天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