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县令把这话记在心里,又问道。
“他们怎么知道观音村的情况的,特别是钟秀才一家。”
钟麻子茫然转头看韦升雨。
韦升雨摊手,耸肩。
“看我干嘛,我有不知道情况。问你话,你就回答呗。”
钟麻子张口结舌。
“那你刚刚说得那么真”
韦升雨一脸嫌弃,斜睨钟麻子。
“我诓你的。我怎么知道你干了什么。猜的而已。是你自己不惊吓。”
钟麻子浑身发凉发软。
张县令暗中看了韦升雨一眼,皱眉。
心里的打算溜了好几圈,终于还是压下想法,以后再看看。先观察一下韦升雨。韦升雨的脑子灵活,品行有待考察。
就这么站着都是站没站相。
印象不好啊!
钟麻子苦着脸,懊悔说道。
“我家里情况不好,钱也不多。我跑几趟花楼,手里钱就挥霍完了。那个刀疤脸请我喝过几次酒。说他祖上也是姓钟的,我就说了咱们村的情况。”
观音山村能说的人家就那么几家,有钱招眼的钟秀才家和村长家。还有就是女人丰满男人又不大行的人家。
其中就包含钟大柱家和寡妇杨翠花。
张县令得了消息,吩咐下去。
“带齐兄弟。那个老鸨有问题。先去周围蹲点。”
李捕头和李二哥都走了,张县令紧跟在后面。借了桂香放在阿善婶家的两匹马。
韦升雨把**的衣服甩在钟麻子身上。
“把你衣服拿上走。你好好争口气,活成这个鬼样子。你娘已经没了,你以后只有靠你自己了。好生的过日子。有手有脚还偷奸躲懒。你现在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你不做活,等着被饿死。”
钟麻子拎着湿衣服,突然间嚎啕大哭起来。
“哇!我娘没了!呜呜真的没了!哇她还年轻,怎么就没了!我以后真的是一个人了哇娘啊!呜呜”
哭得是伤伤心心。
韦升雨也不好说什么,等着钟麻子哭吧。
阿善婶眼眶瞬间就红了。
“真是哎!”
钟麻子呜呜大哭,全身**的冲上来抱住韦升雨大哭。
韦升雨深呼吸,确定不了钟麻子是装的,还是真的。
钟麻子哭得鼻涕都哭出来了,呼呼的拿着自己的湿衣服就擦鼻涕。擦顺手了,就在韦升雨的肩膀上蹭。一边蹭一边哭。
“虽然我娘是瞎子,可我从来没嫌弃过她。我觉得她是我得依靠。我有她就有主心骨。天不怕地不怕。呜呜结果怎么就没了呢!我的娘怎么就没了呢!呜呜还是我害的!呜”
韦升雨满脸的黑线。
“你娘没了,你还活着。哭哭啼啼哭过就够了哎哟!”
竟是阿善婶过来打了韦升雨一下。
“人家伤心,你不好好安慰,你还说难听的话。让开些。阿善呐,过来劝劝麻子。”
韦升雨嘁一声,他还不稀罕。一肩膀都是钟麻子的鼻涕。
只听阿善安慰钟麻子。
“不是你的错,是马匪太狠了。你娘生前最想看到的就是你出息。你还是好好的干一番事情出来,以后去上坟,你也有底气,让你娘高兴高兴。”
钟麻子抽抽噎噎,还是哭。
韦升雨其实也挺可怜钟麻子的。虽然是个混子,但是孝顺。不然刚刚钟麻子蹭鼻涕的时候,韦升雨打钟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