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得到回应的柳真真猛的扭头,两人四目相会,宋寒时忍俊不禁,匆匆撇开了头。
“你笑什么!”
宋寒时不答。
柳真真去扯他衣袖,气急败坏道:“你笑什么啊。”
他不着痕迹躲过她的纠缠,一手撑着下巴,纤长的指挡住了笑意浓浓的唇角,说:“小女孩学什么大人穿高跟鞋呀。”他语气中充满了轻蔑与戏谑。
柳真真不悦:“你才是小女孩,我今天满二十了!”
而闻讯,宋寒时好不容易平稳下来的脸,出现了一丝裂痕,这丫头还真是个活宝,再这么和她待下去,他非憋出内伤不可。
宋寒时冷冷撇了她一眼,毒舌道:“这位大婶,你眼睛刚才被人揍了?”
“宋!寒!时!”见自己精心的装扮被他说得一无是处,柳真真捏紧了拳,咆哮。
“不叫宋叔叔了?”他似笑非笑,“你就是想把我给杀了,我也得说实话啊。”
柳真真猛的扑向她,凶神恶煞道:“放屁!你这是实话吗,你这就是人身攻击。”末了,她与他拉开距离,不屑道,“我看你是在军营里待久了,和社会脱轨了,我这叫芭比装,你懂不懂!”
她带来的阵阵花香,让人心烦意乱,宋寒时轻撇了她一眼,嗤之以鼻:“那你怎么不弄个金发?”
“我是中国人,黑眼睛黑头发黄皮肤!亏你还是中国人,这点爱国意识都没有!”
“是是是,不过你还是先解决你的领土问题吧。”宋寒时指了指在舞池中翩翩起舞的宋与笙和柳真婷,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柳真真顺势望去,再也不搭话。
领土问题早就解决了,她从来就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但失恋的伤痛还如影随形,她是没想到他们会这么不知廉耻,只要柳真婷嘴角的笑越浓,她的心就越痛。
不管他们在说什么,她都会自动把那些话归类于,对她这个失败者的嘲笑。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好马配好鞍?”见柳真真久久没有应答,宋寒时冷不丁又问。
她怔怔地望着他,好半晌才想明白他的意思,应该就是说宋与笙配不上她什么的,不过他这比喻未免也太糙了吧!
“你会说话吗?会说人话吗?”柳真真一肚子的火,不否认有迁怒的情绪,“什么马什么鞍,我看你们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合着都把女人当马,骑着舒服就成?!”
她猛的一下站了起来,完全失了淑女风范,不可否认,失恋的人都患有被迫害妄想症,总是以她丰富的联想去琢磨别人说的每一句话,然后放任思绪,无限往让她最伤痛的画面集中。
是的,她又想起了公寓里的那一幕,柳真婷趴在床上,宋与笙在后勤恳耕耘。
然而,她的嘶吼引来了旁人侧目,宋寒时见势不对,忙哄着她坐下,“你对,你说的都对,先坐下好吗?你身后的那俩人可看着呢。”
一提柳真婷二人,柳真真果然乖乖就范,匆忙坐下,微微倾斜着腿,摆出一副淑女的模样。
她之所以把自己从头到尾的打扮利索,只是不想在气场上输掉,让那些想看她笑话的人知道,她不是没有谁就不能活。
可偏偏有些人就是不安份。
似乎柳真婷也在找柳真真,锁定了柳真真的位置后,她领着宋与笙款款而来,嘴角扬着不可一世的笑。
她二话不说挤在了柳真真与宋寒时之间,用那36g的大胸脯紧紧地贴着柳真真,甜腻着嗓音道:“姐姐,爸爸已经决定让我认祖归宗,以后咱们就是姐妹了,我好高兴!”
柳真婷柔若无骨的嗓音听着柳真真的心都酥了,但只是一瞬,随即涌上的就是无穷无尽的恶心!
好似她就是榴莲精化身,柳真真甩牛皮糖似的推她,“滚,这才一转眼,你皮就痒了?”她不由得拔高了音调,语气中是满满的威胁。
柳真婷愣了愣,转眼间,就往后一仰顺势往宋寒时身上倒去。
虽然这假摔的技术含量实在太低,却不影响她作秀,那双狐媚的眼就跟充满了电的静电离子球似的,肆意地向宋寒时放电,又不忘嗲着嗓音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宋寒时异常柔和的笑。
就当柳真真也认为宋寒时沦陷在了柳真婷的柔情似水之中,他突然朝守在门口的李月,喝了声:“李月,过来一下。”
李月收到命令,小跑着来到宋寒时跟前,立正后敬了个军礼,声音洪亮:“少爷,有什么事!”
跟随宋寒时这么多年,李月最清楚他的脾气,见他笑得跟朵花似的,李月就知道,要出事!
“这位小姐想跟我道歉,告诉她冲撞我该怎么罚。”宋寒时顺势将柳真婷推开,随即挪了挪身子,与她保持了距离。
他语气平直,让人听不出喜怒。
然而柳真婷却不知死活的以为他在开玩笑,又扬着拳头,势要扑向宋寒时,“哎哟,你想怎么罚我,你罚就是了,干嘛叫别人来。”
李月用眼角余光睹见宋寒时闪过一丝狠戾的脸,暗叫不妙,立即伸出手挡在了柳真婷跟前,“小姐既然想被罚,那就跟我来吧。”
被男人哄惯了的柳真婷不明所以,以为是李月收到示意要给她什么,兴冲冲地站了起来,走前还故作俏皮地向宋寒时眨了眨眼,说:“谢谢宋少,我等会再来找你。”
宋寒时似笑非笑,没有作答,只向她挥了挥手,示意她去。
而公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