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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分过去,原本守在二楼的小弟坚持再坚持,实在挺不住了。老旧的天花板不时震动一两下,除了抖落吊灯上面残留的几丝儿灰尘,还有凄惨的叫声。声音穿过花房层层传下来,已经分不清是出自谁的口。小弟的心是颤了又颤,不管是会长还是滕老大,这样惨烈的动手都是不可想像的。
反正二楼没人,孟律师一早就出去了,小弟左思右想,还是下了楼,出去放放风也是好的。
刚到一楼,只见几个兄弟苍白着脸,从外面进来。
“怎么了?”
“老大们的声音从外面听更清楚啊!”
“那??还是在一楼候着吧!”
车子开到大门前,孟繁华下车进门,只见几个小弟脸色苍白地聚在一堆儿、窃窃私语。见到自己,连忙住嘴,环顾左右。
孟繁华登上台阶,“会长在?”
“啊?呃??在!”一个小弟有些慌乱。
另一个小弟补充,“滕老大也在。”
孟繁华蹙蹙眉头,脚步不停。只听身后传来小弟们的声音。
“多长时间了?”
“怎么也快两个小时了。”
“不知道怎么样了??滕老大啊——”
孟繁华刚上二楼,只见滕三“咚咚”地从三楼下来,一身的短打扮,结实的肌肉上缀满细细的汗珠。孟繁华刚想说话,又见滕三后面跟着滕宁。
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和滕三相比,滕宁更象个软脚虾。步履轻浮、气息不稳、眼神迷离??
“你们这是??”
滕三撇撇嘴,“轻微运动了一下。”说完便朝自己房间走去。
滕宁一步步地下楼梯,还差几步就落地了,忽然左腿一软,眼看就要热烈地亲吻楼梯,忽然一双手臂撑住了他。
“滕宁?”
“嗯?”滕宁不但觉得大脑一片混沌,就连眼前的一切都是重影的。闭了闭眼睛再睁开,仔细一看,“孟繁华??你回来了??”
孟繁华蹙紧了眉头,滕三的轻微运动怎么把滕宁操练成这个样子?连忙扶着滕宁回到房间,直奔浴室。
穿着衣服坐在浴室里,孟繁华在调试水温。滕宁就算是头晕眼花也知道,这澡无论如何也应该是自己洗的,连忙摆手,“我自己来就好,你出去吧!”
孟繁华调好了冷热,笑道,“我去给你拿睡衣。”
滕宁虽然浑身酸疼,但并无大碍,只是觉得胳膊腿都不是自己的了。着实适应了一阵儿,才把自己的衣服脱掉,躺进浴缸。
蒸腾的水汽弥漫,过身、过胸……滕宁不知不觉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梦见了什么,滕宁觉得自己在一片温暖的海洋中倘徉,然后攀上云彩,躺在一朵朵白云间……嗯……滕宁动了动身子,忽然睁开了眼睛。
不是浴室,而是自己的床。明亮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出,空气里满是干燥温暖的气息。
滕宁眨了眨眼睛,忽然想起了孟繁华,掀起被子一看,自己正穿着蓝色珊瑚绒的睡衣。哀叹一声放下被子,不用说,都被人家看光了!酸酸涩涩的滋味,心里还多少有点高兴,轻轻给自己一巴掌,你都成什么人了滕宁?!
滕宁正在认真严肃地反思自己,忽然听见轻轻地敲门声,愣了一下没有回应,门自己开了,孟繁华端着托盘进来,见到滕宁醒着,倒是笑了,“估计你睡醒了,可醒了怎么不出声?”
滕宁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没有说话。自己对人家心怀鬼胎外加有sè_láng变身前兆,就算是脸皮再厚,自己也撑不住啊!
“饿了吧!我们都吃过饭了。”孟繁华拉过边桌,将托盘放了上去。一碗皮蛋瘦肉粥,两盘可口小菜。滕宁配合着想坐起来,这才发现浑身酸疼得不得了。
孟繁华笑着帮滕宁把自己扶起,“按照这个量再练一星期,包你哪都不疼了。”
滕宁哀叹,“我从来都不知道我的两条大腿筋长在哪里,现在,连身上的每一块肌肉我知道了!”
孟繁华轻笑,“滕三的训练从来都是不留情面的。”
“不过,我也没让他好过。” 滕宁说来有些得意,“我再怎么大喊大叫,小弟们都会以为是他们的滕老大败在我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