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知道?”
同样还是问句,“你有三岁以前的记忆吗?”
“你有三岁以前的记忆吗?”滕宁对着卷宗里常青会会长的照片,问张米。
张米一愣,“怎么突然问这个?”
“不知道。”滕宁撇撇嘴,“总有些记忆会纠缠着你不放,比如你忽然看到一张很有熟悉感觉的照片,又比如那天晚上在康康。”
张米转过身来,“什么意思?”
滕宁一笑,“没什么意思,张米姐姐,你真是个美女!”
“哼!快点熟悉卷宗吧!贫嘴!”张米白了滕宁一眼,但心里还是欢喜的,谁不喜欢被别人夸奖呢?尤其是说一个女人的美丽。
“奇怪,常青会是本市最大的社团,为什么连张会长像样的照片都没有?”滕宁问道。
张米叹了口气,“这就是常青会的神秘之处了。当小弟的谁不知道自己的老大?可常青会采用层层管制的方式管理,每个级别都有自己的老大,不够级别的人想见会长一面纯属白日做梦。”
滕宁失笑,“怎么好像封建王朝的皇帝?”
“不是皇帝也差不多了。”张米冷冷地说,“k市的南区,基本都是常青会的地盘,人家的管区
比我们分局都大,要是让每个小弟都去见见会长,那会长什么都不用做了。”
滕宁把玩着那张几位模糊的照片,除了一副墨镜几乎什么都看不出来,“感觉上……很年轻。”
“是很年轻,根据我们的线报,常青会会长是20多岁,但从小就生活在社团里,5岁的时候你在做什么?挖泥鳅?人家已经学会3分钟拼装好一把手枪了。滕五完全继承了前会长的阴狠毒辣,年纪轻轻就能镇住各方元老。”张米说着,叹了口气,“5年前老会长死翘翘的时候,还以为常青会能打乱,各个小社团会蠢蠢欲动,全市警察都全副武装警戒不测,谁知道这个滕五一上台就搞死了个常青元老,谁也不敢小觑。”
“5年前?师姐5年前就已经在重案组了?”滕宁丢掉西瓜捡芝麻。
张米一皱眉头,“你怎么这么烦人呢?”
“没有,向师姐请教嘛!为什么叫滕五,还跟我是一个‘滕’?”
“常青会里面是师兄弟的制度,滕五虽然是前会长的独生儿子,在他老爹也受了不少义子,他排行第五,道上都叫滕五。”
“哦。”滕宁又翻了翻,便连同照片带卷宗扔到一边。看看窗外西边的太阳,知道一天又这样平淡无奇的过去了。
冯涯匆匆走进来,滕宁忽然觉得胃疼。早上是那个孟繁华来大眼瞪小眼,接着是冯涯大组长问完了连军还指名叫自己下班别走,这一天还真不是平淡的一天。
“好消息!”冯涯重重地拍了拍滕宁的肩膀,“金钱豹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上庭也不过是走过场,用不着你出庭作证了!”
“哦?那可真是个好消……”滕宁话没说完,冯涯又“啪”地将一叠厚厚的卷宗扔到滕宁面前,“局里决定严查金钱豹这条线。最近常青会和其他社团小摩擦不断,内部好像也有一些波动,局长要我们趁此机会清查常青会。你是小组的成员。”
滕宁听了一脸苦相,“这还真是个好……好消息啊……”
“没几个年轻人能够得到这种历练!”冯涯劲头十足,“滕宁,还有张米、连军,你们几个赶快到食堂吃口饭,回来马上彻夜研究,争取找出几个突破口,明天一早报上去。”
滕宁刚站起身,只听张米说,“你们先看资料,我来负责吃的,别大家都浪费时间。”滕宁看着张米“叮叮叮”地走出去,只能又缓缓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