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怀对“有水准男人”极没水准的“亵渎”的歉意,滕宁在接下来的时间中表现得十分乖巧。先是安静地让孟繁华拥抱,然后是听话地让他送到家门口,最后是无比诚恳地冲人家远去的车子摆摆手,最后滕宁自己哆哆嗦嗦地进了家门。
路过父母的卧室,滕宁在蒋天相的遗像前站了站,这么荒唐的警察生涯,大概父亲一辈子也不会想到吧!喝了点热水,躺进被窝,滕宁迷迷糊糊的脑海里是孟繁华的脸,还有映衬在他身后的满天繁星。
南汇分局重案组。
冯崖看着会议室里端坐整齐的警员,居然皱了皱眉头。“滕宁呢?怎么没到?”
张米汇报,“滕警官病了,在家里躺着。一早来过电话请假,听声音确实病得不轻……”只见冯崖眉毛一挑,张米连忙补充,“不过应该是感冒发烧之类的小病。”
提到感冒发烧,众警员纷纷发表看法,表示对滕宁的同情。
“对啊!昨天天气预报就说,这两天寒流来袭……”
“昨天晚上那是真冷,我在外面走了5分钟,全身都被冷风吹透了……”
冯崖皱着眉头看了看,“好了!开会!”
“你知不知道孟繁华是什么人?!”冯崖手拿卷宗对着滕宁,面目凶恶,“他是k市最大的地下社团的律师!是黑恶势力的保护伞!是我们的敌人!”
“哦。”滕宁连连点头,“我不是有意……”
“你把手里的工作扔给我就是为了和这个黑社会约会?”张米忽然出现在冯崖身边,“你们还看星星?!”
“不是!不是我愿意的……”滕宁连连摆手。
冯崖和张米身后则是组多重案组的组员,就连连军平日里嘻笑的脸都变得狰狞,“你私通黑社会——”
“你和孟繁华有私情——”
“警察和黑社会有一腿——”
“你中了人家的美男计——”
一群人铺天盖地地涌上来,瞬间便把滕宁压倒了下面,光亮一点点消失,只剩下一张张愤怒的脸……滕宁拼命摇头,“不要……不是的……救命!救命!饶了我!——”
“滕宁!滕宁!”是谁在叫我?滕宁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救命!”
只听“咣当”一声巨响,滕宁猛地睁开眼睛,漫无目的地看着自己的房间,只觉得头上、身上满是汗水。
“滕宁!”有人“啪”地推开门,扑倒滕宁身上,“滕宁!你没事吧!”
“啊?”滕宁虚弱地转过头,“冯组?”
冯崖定睛看了看滕宁,长出了一口气。
“冯组您怎么来了?”滕宁弱弱地问。
冯崖看着滕宁有些发愣,不一会儿,只听身后有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