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宁微笑,“不好!浪费你我的时间!因为你们,我今晚又别想睡觉了!”
“帅哥好坏啊!呵呵!”
“好!抓紧时间,我问什么就说什么,早点完事大家方便,好不好?”滕宁打开纪录夹,“姓名、性别、籍贯、年龄、职业,还有,为什么卖。”
“为什么卖?当然是混口饭吃啦?”黄头发说,“若是滕警官这样的帅哥,我是不会收钱的啦!”
滕宁也笑,“小弟,调戏我是沒有用的!你哥哥我别说阅人无数,也是身经百战了!这点把戏我看多了!老实点,说话!”
“这么凶?我不说!”
滕宁看着眼前两个,笑着合上纪录夹,“我问你答,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也知道你们的工作十分高尚,不污染环境、除了一张床不需要多余的生产资料,全凭自身技术来拉动内需,解决很容易引起社会问题的人群的需要……”
“有时候连床都不需要的,帅哥——”
“我知道!”滕宁接着说,“所谓小产业、大市场。可你们这个市场是没有缴税的,你们每天走的街道,用的公共电话、垃圾箱用的都是纳税人的钱。所以偶尔到警察局度个假、交点钱也说得过去对不对?难得我们领导这么照顾你们的情绪,让我这么一个帅哥来跟你们谈天,合作一点,又不是第一次来,大家就当聊天了!”
两个男孩“扑哧”笑出来,“看在你是帅哥得面子上!”
“好!”滕宁无力,“ 姓名、性别、籍贯、年龄、职业……”
那边讯问十分顺利,这边监听室里得冯崖可视要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我要你锻炼讯问是照顾mb的情绪?蒋局的独生儿子再再治安组做下去,难保就……冯崖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难以抑制地咳嗽起来。
滕宁专心纪录,忽然觉得有些奇怪的感觉,没有理会。
我要有水准
滕宁在给两个漂亮男孩子做笔录,虽然有些不耐烦,但心情还算愉快。眼前的人打扮虽然俗气了一点,长相终归还算养眼。
滕宁善于欣赏同性的美,不论是面部的轮廓还是肌肉的线条,不论是温柔的个性还是体贴的男子气,只要是美的、另人感到愉快的,他都会十分大方地赞美。和他相处的人也都会由衷感到愉快,但要再进一步,只怕就难了。大学时代同志爱的兄弟评论他,说以滕宁站立的地点为中心,方圆3米的半径外,到处都是破碎的男人心。就连关系最好的朋友,也会说他天生薄凉。
滕宁接受这样的评价,但从未想过改变,他自认为是这个世界上少有的“明”——自知者明。知道自己怕辛苦、图安逸,所以不但放弃赚钱的专业回家做公务员,而且还做了个可以名正言顺观光全市娱乐场所的警察;知道自己的性向和别人不同,而且还会招认厌烦,所以十分谨慎地和身边朋友同事保持者一定的距离;知道自己用情难以长久,所以在每开始一段新的情事都要不厌其烦地说清楚,事先说明白,好过事后收拾烂摊子……
每个人一开始都会惊诧于滕宁的亲和,但每到最后,离开时多少有些心中怨恨,怨恨什么,滕宁也不清楚。只是每一次被人指着鼻子说“天生薄凉”的时候,脑海里总会闪出母亲的形象。即使年幼,也能感觉得到母亲对自己和父亲得冷漠,也许薄凉,就是母亲留给自己为数不多得遗产之一。
看着眼前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mb,滕宁一边纪录一边感叹,天真、自以为是、明明清纯一些更可爱非要打扮成妖精,唉……这世上有水准的男人是越来越少了。他不知道的是,另一个被警局所有妙龄女孩称之为“有水准男人”的男人,正隔着一道单面镜子看着他。
“单行道”是酒吧街上为数不多的同志吧,价钱公道有口碑,老板特别会做人,动不动就邀请当地红十字会的志愿者来酒吧搞一些有益于广大同志身心健康的活动,所以和当地关系还算不错。突击检查第二天,酒吧照常开张,只是人没有那么多,音乐也相对舒缓一些。
“干什么?贿赂我?”滕宁看着jay推过来的招待券,抿了口冰水。
“看你说的!”jay笑了,“这是我的私人礼物,感谢你昨晚……”
“打住!”滕宁转过身去,看看略显清静的舞场,“再说下去非把我拉下水去!所有行动之前都是保密的,我可不知道。想使我的坏?没门儿!”
jay知道滕宁是在开玩笑,便也笑道,“我要是真想给你使坏,那我就脱了衣服上警局,要你为我负责了!”
“噗——”滕宁正喝水,没留神喷出来,连连咳嗽。jay连忙递上纸巾,“看把你吓的!公事归公事,私情归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