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熙没有意见了。”这种事情,他从来说不过华阳。
“那就好,走吧。”容敏满意。
然而,就在三人走进韵华轩主阁时,就好似巧遇一般,蔚思夜也从旁边走了过来,对容敏与容熙招呼道:“蔚思夜见过华阳公主,烈亲王。”
见到这个人,容熙跟容敏都不由得不甚明显地皱了下眉。作为此地主人,容敏不得不接话道:“华阳也有礼了。希望国舅爷在韵华轩休息得愉快。”
“呵呵,公主真是客气。说起来,思夜今日前来,有一事相求,还望公主帮忙。”
容敏愣了一下,说实话,她不太想与蔚思夜扯上关系,而且,她觉得,立场相异,容熙也不会愿意。于是,虽然有些失礼,她还是当即问道:“不敢当。华阳能力有限,国舅爷不妨先说说看。”
蔚思夜完全没在意,他似乎很有诚意地说:“是这样的,思夜最近收到消息,是有关东霆那个擎王的,影响到思夜的一些生意,想跟公主借些好马,具体的……”蔚思夜故意没有说完,只是用眼神示意,这里不是讲话的地方。
“……”容敏犹豫了,她不想与蔚思夜扯上关系,但是,蔚思夜的话中,关于擎王的消息,却又是她想知道的。她知道蔚思夜的消息来源——晋亲王容瑀。而说到容瑀的消息来源,虽然不光彩,但是确实很可靠且灵通。
东霆那个擎王现在对自己弟弟的威胁,她也知道。所以,消息总不会嫌多……
想到这里,容敏跟容熙对视了一眼,收到容熙一个“你决定吧”的眼神,容敏说道:“好吧,我明白了。那么,如果国舅爷不嫌弃,我们午膳边吃边说吧。”
“多谢公主。”
……
35、〇三一 意外之始(上) ...
末秋的正午,艳阳晴空,明华却不炽烈。景之于人,相之于心。
韵华轩?三楼?主间
容敏,容熙,蔚思夜,叶欣儿,四人分宾主落座。
容云,立侍……
服侍别人这种事,若要问容云陛下会不会,只说答案的话,那就是——会。
容云既不傻也不残废,学习能力与行动力又都是一流,说他连服侍别人都做不了,那实在是侮辱他的智力。所以说,就算生涩,他还是会做的。况且,算起来,他其实挺习惯“服侍”别人的。
当然,前提是,他愿意。
说起来,在某种程度上,容云对待自己一贯是非常残忍的,因此,连带地,偶尔,不自觉地,他对待别人也会有一些“残忍”。原本,这“偶尔”“一些”可能没什么,可惜他身为一国之君,于是,这个杀伤面与杀伤力就大了些。
不说别的,就说他在处理国事时,给臣下发圣旨派任务的势头,实在是堪称“恐怖”。这一点上,就连右相司徒枫,都无法幸免。
擎王之乱平定之后,东霆起用了不少年轻人、朝中有些人才匮乏不假,然而,它另一面,便是,容云是真正地大权在握。
曾经,容云在早朝时,用满怀信任且无辜的眼神,看着一个向他表示事务太多的大臣,微笑着,真心疑问:“为什么无法完成?几天不睡不会怎样的吧。”
“……”
面对自家主君温和的期待与“威压”,还有那让人无言的反问内容,那个大臣,辩驳不能,最终领旨。
当时,朝堂之上,作为平时被容云操劳得最厉害的某些人——庄仪一阵心理平衡之下差点笑场,宣明旭则是难得有些同病相怜地同情,至于司徒枫,他哭笑不得地直接传音入密给容云:“陛下,下次请不要用‘几天’,用‘三天’就足够‘说服’人了。”
然而,虽然操劳,但是成效卓著。
如此这般,东霆新晋的近臣们,终于渐渐习惯了自家主君时不时的“恐怖”,平时暗中称呼景烈为“那个暴君”,也算是苦中作乐,乐在其中了。至于,等他们渐渐认清真正的事实,哭笑不得又无力反抗之下,暗中称呼容云为“那个白痴暴君”时,就是后话了。
事实证明,面对没自觉又凶残的“暴君”,苦中作乐一下,是十分有必要的。而对于某三个御书房的常客来说,所谓苦中作乐的方式,就是适当地支使一下某个没自觉的“暴君”。虽然,他们知道,某“暴君”只会比他们更忙,但是,某“暴君”那种一边无辜微笑,一边没自觉地凶残派任务的样子,真的让人十分火大。
比如,在擎王之乱最危急的那段时间,某三人每天为掩人耳目,入夜后潜进御书房与某“暴君”碰头时,最常说的寒暄语就是:“容云去沏杯茶。”
而容云,说他是真的明白了好友的怨念也好,还是只是习惯性地选择对好友纵容也好,总之,这类“大逆不道”地“欺负人”的要求,容云从未拒绝过。他每次都会从善如流地去茶水间烧水泡茶……
容云墨玉簪发,玄衣纁裳,拿着几本奏折,倚在茶水间外,边看奏折边等水开的样子,在某些被|操劳得十分郁闷的人看来,可以说是非常赏心悦目,非常地,可以让人心情变得愉快。
……
所以说,某种程度上,容云其实挺习惯“服侍”别人的。而且,没什么可矫情的,当他觉得“可以”,就会认真去做。
而父亲的要求,对容云来说,从来,都在“可以”的范围内。
***
韵华轩中的午膳,基本上还是很其乐融融的。
容云是谁,跟烈亲王容熙什么关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