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笑了一下,“我是沈儒,是喻林的师兄。”
阮瑜疑惑的看着他,那青年接着说道,“我看不到你,但是用一些方法能感觉到你。”那青年笑着说道,看起来是个脾气很软的人。阮瑜垂下了眼眸,仍旧不理睬。
“我和喻林是想请你帮忙,请你帮我们把水杉下的东西挖出来。水杉下埋着的东西,是我师父当年被人偷走的东西,是一个木盒,只有我们才有钥匙打开。而且你拿着也无益。”
阮瑜抬起头,看着说话的青年。那青年声音不急不缓,听起来让人信服。
“我知道你也很疑惑为什么我们不自己挖,那是因为我们看不到地方。你现在所处的这块地,是妖的眼睛才能看到的。我们过去,不仅可能会挖不到,还有可能会被吞噬。我知道我现在说的话你可能不信,那要不这样,我和喻林先把宋溪找来,你再帮我们挖好吗?”那个叫沈儒的青年这样讲道。
阮瑜站起来,用手指比了一个ok的姿势。
那喻林却满脸不乐意,“师兄,东西再不挖出来你就要吐血而死了,到时候沈道肯定要把我活埋。”
这话一说出口,那叫沈儒的人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说道,“没关系,这么多年都已经忍了。”
阮瑜没有说话,看着这两师兄你一句我一句,也不搭白,只是冷眼旁观。
“果然是妖怪啊。”忽然听到哪里的声音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阮瑜听到这话,心内如遭重击,但仍旧是平和的看着这两师兄去找宋溪。回过神,才看到那只白毛鸡已经爬了起来,眼神盯着阮瑜。
是这只乌鸡说的吗?
阮瑜不言不语,也不理会这只乌鸡的动向。
“你不害怕吗?”又有声音传来。
阮瑜看向这只乌鸡,这只乌jī_jī爪在地上划了几道,划得乱七八糟,看不出什么意思。阮瑜不知道怎么回话,在心里问道,是你在说话吗。
但是并没有回应。
真是魔怔了,阮瑜心里想着,居然妄想和一只白毛鸡聊天。
阮瑜靠在水杉树下,看着前方密密麻麻规律排布的墓碑。心中却并不害怕,虽然身处坟墓的中心,但是只有深深的疲倦涌上来。阮瑜想着不能睡着,挣扎着不肯睡觉。
“果然还是幼崽。”
又有声音在脑中响起。
阮瑜想着要忽视,但是还是站了起来,巡视着周围到底有什么能说话。但是周围除了坟墓,就是刚刚自己靠的那颗大树。难道是有个已死之人在自己面前说话吗?
这倒是没什么可怕的。
阮瑜心想,这又有什么可怕的。虽然不可怕,但是阮瑜靠近了那颗大树,在树下阮瑜觉得安心了一点。阮瑜此刻才有机会瞅瞅自己裤子后面,幸亏没有污泥沾在上面。阮瑜有些庆幸,随意往树上面看了一眼,猛地看到有双眼睛盯着自己,犹如毒蛇一般的触感瞬间布满整个身体。
阮瑜顿时想要逃开,但是仍旧慢慢的抬起头去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枝桠间什么都没有。
虚惊一场。
阮瑜提起来的心却怎么都放不下来,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那乌鸡吃了那条虫子之后看起来特别不正常。
阮瑜慢慢往前走了两步,并没有动静。这里不安全,阮瑜有这个预感,但是却毫无道理。
明明刚刚还有种安心的感觉,但是现在心脏却在砰砰的跳动,紧张和恐惧侵袭着自己的心。
阮瑜想着要进去那间喻林师兄待过的小屋,至少比这里安全一点。想着阮瑜就迈开了腿,顺手提着乌鸡的后颈,就大步往前走,每踏出一步,总有种步入陷阱的感觉。阮瑜停下脚步,细心观察周围。
仍旧是一圈的墓碑,以及身后的大树。
鬼打墙。
阮瑜想着这个概念。阮瑜弯着身体把手中的乌鸡一抛,顺着乌鸡抛洒的方向就往前跑,人的眼睛会欺骗自己,但是乌鸡的眼睛却不会。
那乌鸡受了惊,咯咯咯的叫了起来。
有了这一点声响,阮瑜觉得安全了一点。
往前跑的时候底气足了一点。
但是不过跑了几步,就被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拉住了胳膊,是一个冰冷的触感。阮瑜慢慢回头,看着拉着自己的东西,是一个穿着黑衣黑裤黑色布鞋的老人家,老人家脸上长满老人斑和大块的尸斑,握住阮瑜胳膊的手坚硬冰冷。
阮瑜脸色白了。
这个老人已经是个死人,双眼已经烂透,机械的拉着阮瑜。阮瑜用另一只手去扯,那老人捂住了阮瑜的口鼻,阮瑜用脚去踢,才发现地底钻出来血红色的带着刺的藤蔓缠住了阮瑜的脚。
那老人的身上一股臭味,就如人死后身上的尸臭,恶心的阮瑜胃直哆嗦。
阮瑜被制住了,但是那乌鸡仍旧是摇摇晃晃的在原地打滚摇晃。藤蔓上的刺刺入阮瑜的小腿,不知道是不是接触到了血,藤蔓更显得鲜红。四周空旷无人,阮瑜仍旧牢记宋溪说不要讲话的嘱咐,仍旧是一声不吭。
那老人眼睛里面忽然爬出来一条色彩鲜艳的蛇,那蛇冲阮瑜吐着蛇信儿,似乎在犹豫朝哪里下手。阮瑜的脸色彻底变了。
第33章 借6
阮瑜心脏此刻跳得极快,蛇离阮瑜面目极近。阮瑜咬破了嘴唇,眼睛牢牢盯着这条蛇,丝毫不放松。小腿并不疼痛,只是麻木了,感受不到了。阮瑜想着这藤蔓大概应该有麻痹神经的作用,阮瑜放弃了用空闲的手去拉扯那只握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