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暮归脱口而出,看片追番打游戏。
江远青看着他,你还真敢说。
方暮归摸摸自己的鼻子,哈哈大笑,但我是一个内心阳光的少年呀,我充其量只能算一个伪宅。
两人折腾了半天,在方暮归完全不知所云的导游和无数次迷路中,江远青终于怒了,向报刊亭买了份最新版的地图,把方暮归安全地带到了白堤上。
方暮归很激动,脚踩青斑石,指点江山,看,介揍似西湖啊!
江远青没理他,大致看了一眼四周,将东西南北方位记牢了防止一会儿某人又迷路到天边去了。
“我们去租个自行车吧,来西湖绝对是要骑车游一圈的呀。”
江远青很认真地看着他,“你疯了吗?疯了可以跟我说,我可以免费帮你打120。”
结果最后还是被拖去借了两辆自行车,在寒风刺骨中艰难地踏着脚踏板,流下两行清泪。江远青心想,我这都是干嘛呀,干嘛这么可劲儿地折腾自己呀,我可是大病初愈的病人啊。
方暮归诗兴大发,非得拉住江远青朗诵一首。你说你朗诵就朗诵吧,但你念的那都是什么玩意儿啊我去。
啊——
自行车——
人两个——
喧嚣的风——
我们在西湖——
“你觉得这首诗怎么样?”那可是深得二师兄的真传
呀。
江远青也不好意思说你那shi一般的文化水准简直是教育部的耻辱,是注定要被抹杀的污点,只好拉了人就走,不然围观群众一多,直接丢脸就丢到国际了。
“我们再走吧!下面去哪里?欸,你想去雷峰塔吗?白娘子!”方暮归笑起来的时候,左边有个浅浅的酒窝,怪可爱的,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江远青心想,卖萌也不行,再跑下去我估计又得躺一回医院。于是他捂着肚子装虚弱。这下方暮归慌了,连忙还了自行车,带着江远青打的回家。一到家,二师兄的夺命call就飞来了。风太大,电话里听不清楚,只听得二师兄抽抽搭搭的委屈声。
“你们这些个坏人,怎么一个两个都跑得没影儿了呀?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了。你们人呢?”
方暮归的内心小小地罪恶了一下。这孩子该不会还在植物园里头溜达吧。好不容易安慰好了二师兄。一扭头就看见江远青挑了个舒服的椅子窝着了,大有死不挪窝的趋势,也只好放弃了当阳光宅男的愿景。
接下来的两天,如江远青所愿,足不出户,过足了宅在家里饭来张口的幸福生活。方爸方妈早就习惯自家儿子节肢动物一般的生活作息了,多一个江远青也不奇怪,再说了,人家孩子身体才刚好,万一出去吹了冷风再犯就不好了。
方暮归也一点没浪费,利用这两天的时间,专心致志劝道江远青跟他合体。
“小江啊,江湖有言,一个好汉三个帮,十个朋友九个基。没有基友的人生是寂寞的人生啊,你难道忍心让我在这寂寞如雪的人生中那什么独行吗?”
你个语死早!踽踽独行啊混蛋!江远青微笑,“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在这世界上寂寞地长存下去的。”
“啊?”
“在你倒下之前,我会果断补刀的,大丈夫萌大奶。”
在江远青同学回校之前,两人共计进行石头剪刀布72回,奥利奥君35对37,可耻地输了两局,到底还是没能让江远青点头。
经此人间天堂走一遭,江远青与方暮归双方好感度上升百分之九点九循环,双方获得“先进技术奖章”一枚,收获“你情我愿雨露”各三点,并得到《攻or受转职技能书》一本。
江远青推开寝室门,迎面扑来一股泡面和臭豆腐混合的浓郁香味。江远青在门口僵立了两秒钟,大义凛
然地踏进了寝室门。从自己的书桌上抽出一把“菊花牌”水果刀,邪魅地笑了笑。此刀一出鞘,非见血不得收。
片刻之后,某男生的206寝室传来杀猪一般的哀嚎。那猪还操着一口流利的日文,“雅蠛蝶呀~~~~~~”(咳咳,对岛国无恶意,正色脸)
隔壁寝室的哥们一听,乐了,拿起锅碗瓢盆就忘外冲。肯定是远青回来了,兄弟们啊,操家伙,有肉吃了!
206寝室内,钟诚正咬着小手绢,被“菊花牌”水果刀逼到角落,眼泪滴答落下,我见犹怜。“官人,相公,我的夫,你,你别这样,我真的木有红杏出墙啊,我冤枉啊包大人!”
邹凯从床铺上探出个脑袋,伸手捋了捋并不存在的美髯,“展护卫,这是何方妖虐,与本府快快拿下!”
展护卫凉凉地大人,“你乱晾袜子的罪,一会儿收拾完他再跟你算。”
包大人果断缩回蚊帐里,哼哼唧唧开始念经,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专注表情。
窗外的土匪们已经伺机而动,吸着口水准备打牙祭了。钟诚一咬牙一跺脚一皱眉一挺胸。“好,你既然如此绝情,我也不想活了。你要是也不愿顾忌我怀里那尚未显人形的孩儿,你就尽管下刀吧,一尸两命,我们娘俩儿在黄泉路上也好做伴,嘤嘤嘤嘤。”
土匪们隔墙加油鼓劲,砍呀砍呀,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啊!
江远青笑,你不提怀孕这件事倒罢了,偏偏你还提醒我,我们俩还有件旧事未了啊。
钟诚战战兢兢地从口袋里掏出那盒皱巴巴的杜蕾斯。“早就说要给你拿着了,你那么客气做什么。”
邹凯在床上开始画十字,向玉帝(?)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