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源好不容易挣脱出来头又有点晕,什么,谢左使中了毒?
一个月一次地……发作?
老实地捧了云中流摔在他怀里的酒葫芦:“还有什么?”
云中流哼一声,把一个小铁盒掼到他怀里,脸色突然变得冷硬生疏:“现在知道谁对你好了?!告诉过你不要和长老会那帮人混在一起,你不听,现在被人暗剑中伤,就缩着尾巴逃到青莲坛去,出息。”
二十、运气不好赶路都遇狼
他顿了顿,颇有点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算了算了,你乘夜回去,不要让他们知道你见过我,也不要透露九煌在你手上,就当它是个寻常饰物。至于这砗磲血胤,你想用就用,总之没有坏处,不要用就卖了,你那个穷地方……”
云中流看起来毛糙,连领巾都系得歪歪扭扭,但是啰嗦起来简直跟个老妈子一样没个完,絮絮叨叨嘱咐东嘱咐西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什么添裳加衣,早起早睡,多饮茶水,节制养身。却不知谢源现在缺的就是爱,听得十分受用。两刻钟后云中流看看外头渐渐四阖的夜色,沉吟着站起来,提着蛇矛:“唉,我说这有的没的,你又要嫌我啰嗦。天晚了,赶紧回去吧。”
谢源忙称不敢,云中流呵呵一笑,伸出蒲扇大的手亲昵地放在他的头顶揉了揉:“这人是得去鬼门关走走,变乖不少——”说罢又粗声粗气道,“好了,赶紧回去,长老会那边的人若是问起来,千万别说在这见过我,记住么!”
说罢提着长矛就飞上了落石坡。
真的是飞,再一眨眼,人就在高高的山峰上,一晃就不见了……
谢源眨眨眼。
右使原来是“谢左使”他四叔,吹胡子瞪眼是因为侄子侄媳妇吵架?
然后……谢左使是不被人认的太子爷,跟长老会搞在一起,难怪那天一帮子长老都帮他说话。那么难道……姬叔夜篡位了?
这样一想倒有些摸到门道……
两个小的百无聊赖地在那里踢石子,见他出来,摆着一脸“慢死了真讨厌”的样子,不紧不慢地走过来。走到近处一瞧,陆铭霎时睁大眼睛,谢源情知大概面上不大好看,被他噎了句“活该”。
翻过了石坡,谢源清清嗓子:“对了,我记得回去还有别的路,对吧?”
他们几乎赶了一整个白天的路,现在大概已经晚上八九点了,谢源想来想去还是听云中流的话连夜回去,不过这老路却走不得。
“来的时候不知道绕了多少远路。”陆铭淡淡地挤兑,掏出怀里的地图展开,“往戈壁穿过去的路要短得多。”
“唔……不知道这马车走不走得了。”谢源想了想,让他们把车辕卸下放出驮马,“来的时候是为赏风观景,现在天晚,不想在外头风餐露宿就得赶着回去了。你们自己挑些要紧得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