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师兄从士兵之中走了出来,他慌乱地整理着法袍,对你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啊,啊,以诺,你怎么在这里?他说。你告诉他父亲正在找他,他看起来更加慌张。
“那不是人!”他说,慌忙比划了一下,“只是恶魔士兵,吞噬我们兄弟姐妹的邪灵!这不是,这不是什么纵欲,这是审判,对,这是审判!它们杀戮我们的兄弟,强暴我们的姐妹,难道我们不能对它们做一样的事吗?这是公道的!这是驱除害虫!”
你什么都没说,师兄的声音却越来越响亮,仿佛自顾自愤怒起来了似的。他的眼珠咕噜噜乱转,浅薄的怒气浮在上面,像雾气那样一吹就散。他的鼻子上沁出了油腻腻的汗,他弯下腰与你对视,低声下气道:“别告诉老师?”
你正在大口喘气,几乎趴到177身上。177也在粗重地喘息,因为刚才被圣言鞭笞——神之名讳在足够训练有素的神父口中也能充当圣言驱魔。你对此感到抱歉,你不是故意的,但你的舌头跟双腿一样发软,一时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舌头上出现了一丝甜味。
别告诉老师,你的师兄说。你不知道为什么要隐瞒——圣书上又没说过不能操恶魔——但你点头了。你的师兄如释重负地笑起来,他想到什么似的,匆忙摸索起口袋,掏出一颗糖,塞进你手中。
“我们说好了,谁都不说!”他扯出一个巨大的笑来,你暗自觉得他的面皮都要为此抽筋了。
那是一颗奶糖,像巧克力一样,也属于军需品。它可以勉强填一填士兵的肚子,更重要的是安定士兵与难民的精神,在物资永远不足的战场,这很重要,所以应当交给有需要的人。你不饿也不需要镇定精神,所以你不应该吃糖,出于享乐的消耗是不对的。你很清楚这一点,只是偶尔,看着你的同龄人满足地咀嚼糖果的时候,你会感到一丝罪恶的渴望。
“吃呀!”师兄说,又焦急起来,仿佛你拒绝糖果的行为让他心烦意乱,“吃啊,吃掉它!”
他剥开糖纸,把糖塞进你嘴里。工业香精甜腻的味道在舌尖扩散开,你明明不饿也不害怕,却忍不住感到开心起来了,这是不对的,可是很甜啊。你舍不得咀嚼,只是含着,而师兄喜笑颜开地把你带出杂货间。你回头最后看了一眼,士兵们也收工了,他们折断了恶魔的脖子,往它下体开了一枪。即使尸体被人发现,也没人知道它死前发生了什么。
你们出去没多久便撞见了你父亲,师兄吓得要死,你嘴里的糖还没吃完,所以你也吓得要死。你连忙嚼碎了糖,太过仓促,咬到了舌头,硬糖的碎片同时扎破了你的嘴。疼极了,甜味消失得一干二净,只剩下血。
你的嘴里都是血,于是你的罪行被父亲发现了,他惩罚了你,并且让你留着嘴里的伤口引以为戒。此后小半个月,你都尝不到一点味道。一直到现在,你再没有吃过糖。
你的唾液腺正在分泌唾液,仿佛等待着什么东西落到舌尖上。你的手掌抚摸着177,从后背到腰线,从小腹到大腿。某种冲动让你想俯身去舔它的脊背,从被发尾遮住的后颈,一路舔到尾巴的小小断茬。你知道汗水是咸的,却觉得177尝起来会很甜,像一颗巨大的奶糖。
你想伸出舌头,又怕尝到疼痛与血。
无论如何,你再度勃起了。
当晚你在浴室地面上操了它四次,到后来你觉得自己的脑子塞满了棉花,不知道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只是完全停不下来。完事后你解开177的链子,准备清洗它和你自己。你把177从地上拉起来时,它突然笑了。
“神父。”177呵呵直笑,“好心的、仁慈的、虔诚的神父。”
你等待它的下文,但177只是摇着头,用它沙哑的声音笑个不停。
第八章
那天以后,你每天都会操177。
每天只一次,加上清洗每晚晚睡不到一小时,不会造成多大影响。它进入了你新的时间表中,并且很快固定下来。
每天晚上的那个时间段,你把177固定到浴室那个位置,在石杵和药油的帮助下操它。恶魔的恢复力的确很好,它每天都很紧,不先开拓一下不行。177倒是变得更加配合了,到后来,每当你在那个时间走进浴室,它就会从浴缸里爬起来,在那块地板上趴下。
它没再对你意味不明地大笑,也不说话。
你撤掉了塑料布,发现这预防措施有些多余,你又不会搞得到处是血污。除了一点儿汗水,干完后浴室的地面几乎是干净的,稍微冲一冲就好——你会在177体内shè_jīng,最后只需要清洗它本身。你的手指勾着它的肠道,把药油与j,in,g液勾出来,它以与之前相同的姿势跪趴在浴缸里,任由你将它洗净。
它不发出声音,沉闷得像个无底洞,把什么东西扔进去都没个响动。你隐约觉得这是某种反抗,但事实上这恶魔相当配合,不需要你费心。
177太省心了,处理起来与其说是什么生物,不如说是什么东西。有时你会产生奇怪的感觉,这种事前上油、事后清洗、定时启用,好像和使用一件器具没什么两样。只是这样的话,你当初其实不用买它的手脚,反正不会用到。
你只是在操它的肠道,握住它的腰,要让这些部分继续温暖而富有弹性,只需要保留躯干与头颅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