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如果父王一切安好,怎么会放心把王府交给你管?要是出了大乱子可如何是好。”沈成蹊一脸无辜的抬起头,明讽暗贬的话说的无比利索和坦诚。
“你!沈殷阙你好大的胆子!”沈殷北这次反应过来沈成蹊是换着花样讽刺他,当即气的抬手就要给他一个耳光。
沈成蹊躲也不躲,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二弟好大的脾气,对我一个瘸子动手也不怕传到父王耳朵里,说你心胸狭窄,刚掌权就残害手足。”
沈殷浩气到极点,抬脚就踹,一边踹还一边大骂:“我就是打你了怎么样,你也不睁大眼睛瞧瞧自己现在被抓在谁手心里,如今我要你死你就得死,谁还管得了我!叫你一声大哥,你还真给脸不要脸了,我踹死你个死瘸子!”
沈成蹊哪里是任人打骂不还手的人,只是他还没蠢到在众目睽睽之下跟他对打的地步。
他灵活躲过一脚,在下一脚落下的时候一把抓住他的脚腕,接着故意装作被踢中的模样,大叫一声,身子往后一仰头,顺着惯性一下子就把沈殷浩拉倒在地,自己倒是就地一滚,在厚厚的雪堆里碾了一圈,连皮毛都没伤到分毫。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沈殷浩完全没有提防,就着之前踹人的那股蛮力,右腿不及收回来就摔倒在地,两条腿硬生生的分开,像劈叉似的直接成了“一”字形。
“啊!”
他疼得大叫一声,连起都起不来。
沈成蹊看着他这“优美”的姿势,脸上憋不住要笑,看这姿势就知道这一下子有多疼,瞧瞧,肯定扯着蛋了吧?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所有侍卫还没反应过来,自家二殿下就已经很没形象的摔倒在地,他们顿时吓得变了脸色,纷纷上前搀扶,把沈殷浩围的是里三层外三层。
“你们都围着我做什么!?看不见那死瘸子偷袭我吗?还不去把他铐起来!”沈殷浩气急败坏的怒吼。
几个侍卫犹豫着不知如何是好,实在是刚才那一瞬间,所有人都看到是沈殷浩先下的手,沈成蹊只是一味的躲闪,貌似还被踢中的样子。二殿下明明是自己不小心摔倒,如果凭这个就抓大殿下,那传到王爷耳朵里岂不是两边不是人?
沈成蹊很无辜的站在一边,为了追求更逼真的效果,还故作可怜的缩着脖子,用小动物似的目光畏畏缩缩的看着一众侍卫,像是在说:侍卫大哥……你们怎么下得去手?
几个侍卫被他盯得面红耳赤,犹豫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沈殷浩看他们动都不动,气的恨不能上去扇他们几个耳光,“你们聋了!让你们抓人,都傻站着干什么!?”
这时候,一个头领模样的侍卫走过来,恭恭敬敬的走到他旁边说:“二殿下,此事万万不可感情用事,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您不能在掌权第一天就给王府上上下下的人留一个一个弑兄的印象啊。”
沈殷浩毕竟也不是本人,听完这话脸色变了变,最终不甘心的对一众侍卫挥了挥手,转过头瞪着沈成蹊说:“这次就先放过你,以后我有的是时间跟你慢慢玩!哼!”
说完他甩甩袖子,一瘸一拐的走出了瀛园,一众侍卫也亦步亦趋的跟上,走在最后的是刚才那个头领,他转过头对沈成蹊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接着无声的说了三个字:三殿下
沈成蹊看在眼里不禁莞尔,就是说这个侍卫为什么无缘无故的帮自己解围,原来他是沈殷北的安插在沈殷浩身边的人。
长叹一口气,沈成蹊苦涩的露出一抹笑容,沈殷北啊沈殷北,又欠了你一个人情,这让我如何还得了?
***
自从那日沈殷浩走了之后,沈成蹊也算是过了一段消停日子,虽说门口那些沈殷浩的人实在是碍眼,还时不时的“忘记”给他送饭,但是至少没人再来骚扰,自己也乐得清静。
趁着这段时间,他偷偷地在院子里逮过几只半死不活的麻雀,把掰碎的人参喂它们吃,结果个顶个活蹦乱跳,羽毛都像是裹了层油一样闪亮,身上的伤口也全好了,飞的都比以前高了许多。
摸索出这人参不仅有本身提神、补气的作用,还兼具了泉水的治愈和疗伤作用之后,沈成蹊开始坚持每日吃一点人参,不出三日,脸上原本就淡了很多的胎记基本上都褪干净了,身上的疤痕也彻底没了踪影,皮肤也越来越好,甚至最后嫩的几乎要掐出水来。
沈成蹊见这架势吓得再也不敢多吃,他一个大老爷们崇拜的是肌肉和线条,皮肤和姑娘似的水嫩光滑简直是耻辱啊。
这一日,他独自在院子里遛弯,走到大门口的时候隐隐约约的听到几个侍卫在聊天,听口气神秘兮兮的不知道出了什么新鲜事。
他出于好奇,悄悄地躲在门边石柱角落里,很没形象气质的决定偷听。
这时一个声音粗哑男人神秘兮兮的开口:“喂,据说昨晚上那边又闹起来了?”
“娘唉,难道真的有鬼,你不是蒙我吧?”另一个比较尖细的男声传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