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柱把手里的刷子狠狠地摔在地上,颇有些不高兴,“跑跑跑!往哪儿跑?就像你说的,如果陈凡真是回来找咱麻烦的,那咱跑哪儿去他都会找到的!跑有个屁用!咋说咱都在明处,他在暗处!”
“那你说咋办!”女人一咧嘴。
“这样,你先别着急!上次那个人来找咱干这活儿的时候不是给咱留了电话吗?他一万个保证,说以后除了事儿,打那个电话他肯定会来帮忙!这一直也没用,该用上了!话说回来那些人也真是够废物的,不说他们盯上陈凡了吗?不说用不了多久就连这小子一起做了吗?咋弄来弄去,他还活着嘞!”
陈二柱寻思寻思,把电话拿出来,又放下了。
女人问他,“咋了?”
“不行,我得先问问去!”陈二柱说着,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电话却是打到了警局了,打给民警刘二的,“诶!二哥!我,我呀!我柱子!”
刘二正坐在饭馆吃饭呢,酒足饭饱拿着个牙签剔牙,他一咧嘴,嬉笑道:“诶呦喂,柱子!听说你最近发财了?咋个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呢?”
“嗨,看你说的,还不是我爹的那个事儿嘛!”陈二柱擦擦额头的汗,又道:“诶,二哥,杀我爹我妈的那个凶手,你们抓道了没有?这咋出事以后一直没消息呢?我这儿都急死了!”
刘二笑了一下,像是在冷哼,“诶呀,你还急啊,我看你一天天忙着盖房子买地,也没闲着啊!你爹那事儿我给你打听了,虽然没有结案,但已经处理了一多半了!杀你爹的那个人已经找到了,伏法了!前些日子我去市局的时候李一舟亲自跟我说的!前阵完全,绝对没错儿!”
“伏法啦?哪个伏法啦?我听说当时不是俩个人吗?死了一个?”
“对,死了一个!另外一个没找到呢,现在还在调查,等着吧,以后可能就有结果了!”刘二要挂电话。
“等会儿,等会儿!那个,二哥你给我说详细点儿呗,你不说明白了,我心里不踏实!那个,那个伏法了的,到底是哪个啊?”
“还能是哪个啊?浑身都是刺青,头发编小辫儿那个!”刘二说着,翘起一条腿,把胳膊放上,他拿着电话痞气十足地一咧嘴,“要说啊,这小子伏法了,还多亏了你们家那个大侄子,陈凡呢!你都不知道,那脑袋上编辫子的,可是个厉害角色,道警局打听的时候,人家说他是惯犯,案底能有一尺厚!那绝对是个穷凶极恶的家伙,人狠,能耐也大,平素里没人敢招惹他!可后来也不怎么的,这小子倒霉,给陈凡堵上了!你家那个大侄子也是真有本事,咔咔两刀,把人给剁了!我们看着尸体,但听说,那是大卸八块,老残忍了!”
陈二柱脸色大变,“大,大卸八块?”
“啊!都剁成肉酱了!警察们赶到的时候,血肉模糊,啥都看不到了!据说当时陈凡愤怒极了,把那小子的肉都给割下来,咔咔啃呢!老吓人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