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右侧的脸颊刮到了三角形的尖锐处,鲜血从被划破的右脸争先恐后源源涌出,暗红滴落在地上,楚驰誉眉目间的爱意消失殆尽,他冷冷看着朝灯对自己弯起眼,灿若春樱地展颜一笑。
“誉誉,好快呢。”
不涨恶意值?都这么玩儿你了,他妈的我的小星星没有?
见他不说话,朝灯任由脸上的血淌下来,双手用力握住牢栏:“不骂我?不生气?誉誉对我真好啊,而且长得也好好看……”
他眼底弥漫起暧昧的雾气,头也凑近了牢栏:“好喜欢你,来吻我吧?”
“你想我开门,”楚驰誉神情淡然若水,嗓音却附上冷冰冰的味道:“你觉得我会因为这种事放你出来?”
朝灯没有回答,笑意却越来越深,黑发垂肩、肌肤腻白,这个被关在笼中的囚徒,美到令人恐惧。
他直直盯着楚驰誉,四目相对,探出胭脂色的细嫩舌尖,充满暗示性地缓缓舔上了金色笼栏,鲜血顺着他雪白的面颊滚滚滑落,他看着笼外那个人惊讶地微怔,接着瞳孔深处疯狂生长出情.欲和令人发指的掠夺欲,朝灯放开牢栏,笑意盈盈地对他道:“你有反应了。”
确实如他所说,自己全身的血液翻涌,那里又硬又热,楚驰誉直勾勾地凝视着他,只见对方的唇一张一合:“放我出来啊,誉誉,你这样永远也没办法和我做,喂,你很想要吧?”
为什么婊到这种程度还!不!讨!厌!我!
再演下去就要穿帮了,见鬼。
“朝灯,”楚驰誉忽然抬了抬眉,似笑非笑地低声道:“你以为我治不了你?”
他从旁边带过钥匙,极快地开了门,一把将人扯出来死死按在床上,一阵天旋地转,朝灯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楚驰誉咬着他胸前的扣子呢喃:“干死你。”
……。
……啊我靠!好带感!
因为被楚驰誉弄得腰肢酸软,就算清理后他也没力气移动半分,楚驰誉任他躺在床上装乖,暂时没有把他关回笼子的意思,朝灯蹭着楚驰誉,语气不经意带出懒散的味道:“别关我了。”
“好。”
楚驰誉翻书的同时给了他一个眼神。
“真的吗!”
俊美的黑发年轻人没有接话,只伸出手拨开朝灯额前的细碎发丝:“嗯。”
没等朝灯兴奋,楚驰誉续言:“门是锁的。”
“……”
从小点的笼子换到大点的笼子,有区别?
“不然没办法和你做,”楚驰誉合上书,转而去扣他白瓷似的手腕:“这么有精神,再上你一次。”
“……”
qín_shòu,但是灯灯欣赏你的四星半恨意值,科科。
夏末的浓荫延进初秋,白色落地窗外油绿的草地一成不变,已经忘记被关了多少天,朝灯所处的房间里没有网,加上楚驰誉喜欢让他待在黑暗里,通常伴随对方回来的便是被遮蔽的日光和近乎无止境的索求,时间一长,他也懒得去弄清时间。
距离上一场*大概过去了一天,楚驰誉不在,身体恢复得差不多,朝灯拉开窗帘,外面正是白日,他想了想,走向了之前囚禁他的鸟笼。
这栋别墅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人,每天有人准时将新鲜的一日三餐摆在靠屋内的小窗口那儿,偶尔楼下会传来动静,楚驰誉就算再放心,也不会让他一个人待在空旷的别墅里,从后院那颗巨大橡树的影子长度看,马上就要到正午了。
细弱的脚步声微不可闻,厚根皮鞋在木地板上轻巧走动,朝灯双手用力一推,鸟笼缓慢向旁侧倾斜,随后坠落得愈来愈快。
“砰砰砰——!!”
褐黑相间的细条纹制服在空气里晕出蓬松轮廓,少女的身体线条柔软玲珑,她听见房间里的动静,犹豫片刻,把手里的托盘放在固定的位置上,选择停留在门外倾听。
重物落地后是接连不断摔东西的动静,就像里面的人正在经历什么不正常的事情,少爷并不在家,按理说,被关在里面的那个人应该如平日般安静,现在房间内却一反常态地不断传出破坏声响。
想起被少爷带回来的男生,她的脚像黏在地上般无法移开,她该走的,少爷不准所有人靠近这间房,除了她和另外一个送餐的女孩每天有十五分钟时间,其余人根本从不敢上到二楼。
她明白,包括她在内,别墅里所有人都是为了保障被关在房间里的男生的安全,在她过去的认知里,没有人会忍心拒绝楚驰誉,毕竟他完美得不可思议,年纪轻轻,大多数人拼搏一辈子的东西已唾手可得,可当她看见记忆里冷漠又理智的楚家少爷拖着那个男生往房里走,一切毫无道理,却又理所当然。
只是不小心瞟到一眼,那个人茭白的侧脸便深深刻入了记忆里,缠绵为她的想像、她的呼吸。
所以,当房间里发出喊叫,她鬼使神差地没有叫任何人,而是拿以防万一的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宽阔的房间内满地狼藉,坠地的金鸟笼、凌乱的书架和床、窗户上被砸出一个蛛网般的大坑,意识到不对的她刚想退出房门,却看见自己日思夜想的面孔从拐角出探出。
“嘿,”浑身爱.欲痕迹的美人冲她笑笑:“你能帮帮我吗?”
“什、什么……?”
她听见自己舌头打结般不受控制,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因他的靠近而愉悦运作,手上的备用钥匙静谧掉落在厚厚的地毯上。
她几乎瞬间明白了为什么那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