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彻底的激怒了梁母,她抬起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梁松阳的脸上,用力大的把梁松阳的脸打的扭向了另外一边。
程依依死也想不到事情竟然会发展成现在这个局面,一时间很不得能在地上找一条缝隙钻进去,现在也只有拼死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索性他们母子俩个没有人注意到程依依,梁母看着自己人高马大的儿子,眼圈都是红的,慢慢的开口说:“你总是认定了我对陆洋做了什么,可真叫你说你却从来都不说一句话!你以为那是对我的包容,可那正是对我的残忍!今天你老婆也在这儿,咱们索性把话都摊开了说! 你现在就打电话!把那人给我叫来!”
程依依缩在沙发上泪流满面的想,卧槽我这不是躺着也中枪,我这是趴着也中手榴弹啊。怎么没人告诉我这个二椅子还是他们俩的g点呢,早说我就不敢了啊!
梁松阳好像也真的很累了,决定听他妈妈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就给陆洋去了电话。
陆洋接电话接的很快,梁松阳沉声道:“陆洋,你现在有事儿没,有时间的话就过来一趟,我妈想见见你。”
那边的陆洋愣了一下,然后开口说:“好的,你把地址发到我手机上,我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之后,室内就进入了一个诡异的沉默状态,程依依装作不经意的从客厅里走了出来,然后慢慢的摸到了厨房,从冰箱里抽出一瓶可乐给自己倒了一杯逸仰脖准备干了。
“你来干什么的?”梁松阳的声音如同炸雷一样响在程依依的耳旁。程依依一口可乐猛地就喷了出去,又不敢大声咳嗽,只好用力往的捂着嘴巴闷声咳嗽,对着水池吐了个稀里哗啦的,好不容易痛快了。
梁松阳又不耐烦的问:“你究竟想干什么?”
程依依一下子就火了:“我才要问你想干什么?”程依依打开水冲了冲手,然后怎么也找不到擦手毛巾,只好人力甩动了几下,更是不耐烦的说:“那二椅子究竟怎么给你洗脑的?说他是老师?他传销窝点的讲师吧!”
梁松阳听了就瞪眼睛。
程依依看了就说:“你别冲我瞪眼睛,是谁给你灌输的理念我不管。反正你们的事儿跟我没关系 ,可你知不知道那二椅子对我弟弟做了什么?你稍微动动脑子想一下,陆洋真有你想的那么好吗?”程依依伸出食指指着自己的太阳穴绕了几圈,然后说:“动动脑子。”
结果梁松阳完全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反而抓住了其中一句,迫不及待的问:“一山联系你了?他在哪儿?他……”
“这都跟您没关系。”程依依说完,拿自己水淋淋的手推开梁松阳,走了出去。
就剩下梁松阳一个人站在厨房里,他想着程依依刚才的话,脑海里想着陆洋。不管程依依说的对不对。 但是她至少有一句话很值得认真想想。
究竟是为什么,自己就坚定的认为不管是什么事情,陆洋都是没有错的呢。
梁松阳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一样。他并不是一个被第一印象所左右的人,毕竟他是这样的身份,很多人都是戴着面具来接近他。梁松阳认真的观察过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在他的印象里,陆洋真的是一个无害的人。
可事到如今却这么多人都站到了自己的对立面,梁松阳又不得不开始重新审视陆洋。
程依依回到客厅坐下,梁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看起来端庄又严肃,让程依依隐隐觉得接下来的会面不会那么的简单。
坐了一会儿,梁母出声喊梁松阳出来,一脸严肃的说:“等会儿你不要露面,如果你不答应,这面也不必见了。”
梁松阳无奈的看了一眼母亲,只好点了点头。程依依坐在梁母的身后,缓缓的伸出两根手指支着嘴角露出一个微笑……
“依依,你送他进去。”
“噢。”程依依一下子垮了下来,默默地站起身和梁松阳一起往楼上走,程依依没什么聊天的兴致,只侧着头往窗外看。
梁松阳下意识的跟着看了一眼,发现院子里栽的桃树开花了。他想起来以前有一次程一山说晚上不回来了,说朋友家的昙花约摸就这几天就要开了,他要去现场观察做素描。梁松阳想到他一走少说要四五天,就不怎么乐意,给他出主意让他用摄录机拍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