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意思装?不动是不是?”苏水音气得要命,搬起身旁的一块大石头,对准萧寒玦。
半个时辰后,苏水音背着执着装死的萧兔斯基,艰难地在密林里跋涉。开玩笑,自己又不是萧兔斯基那种白痴,怎么可能把宝贵的
逃命时间浪费在呕气上面?啊?你问为什么要背着兔斯基走?苏水音望天,好像他自己也不知道唉!一切都是人道主义……就算是sè_láng
,也有生存下去的权力吧……毕竟,他还是伤员……
苏水音脑海里不知怎么的闪现出小学时的课文。三人行、七根火柴、金色的鱼钩……他突然觉得那些课文怎么那么感人,眼泪哗哗
地往外流,止也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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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林中,苏水音背着萧寒玦踉跄而行,体力不支好几次都几乎跪倒在地。终于来到一处小河边,他气喘吁吁,看看后面并没有追上
,于是暂时休息一下,将萧寒玦靠着一块石头放下,自己则蹲到溪水边,用手捧着水喝了起来。
古代的溪水没有污染,甘甜非常,苏水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谢上苍自己还活着。他把脚也伸出来泡到清凉的溪水里,舒服的又
大叹了一口气。
突然,在他不远处的小河上游出现了一个蹲下的人影,无声无息的,苏水音吓得坐倒在地,仔细一看才看清那是找水喝的萧兔斯基
“你你你!你这混蛋!你终于肯睁眼了!”苏水音坐在地上指着他气道,“你干嘛!为什么跑到上游去喝水?!什么意思?!”
“…… ……”萧兔斯基看着他泡在水里的脚丫。
“混蛋……你还敢嫌我脏……”苏水音也被他气得要死,赌气起来,提着鞋子顺着小河一路跑到比萧寒玦更上游的地方,把脚伸了
进去。
沉默了一会儿,萧寒玦站起来,慢慢走到比苏水音更上游的地方,继续默默地喝水。
苏水音再往前跑…… ……
于是到了黄昏的时候,两人逆流而上,来到了小溪经过的一处小山村。
萧寒玦又开始吐血了,也许是跑了一下午,内伤复发。苏水音只好硬着头皮去求宿。
到底是谁规定的伤者最大啊啊啊!为什么自己不得不遵守这个啊啊啊啊!?苏水音不满至极地敲开了一户茅屋的房门。
萧寒玦靠在他身后的篱笆墙上,捂着胸口,似乎还没从吐血的难受中缓过来。
开门的是一名古代农村大妈,苏水音立刻装出可怜的表情:“大娘,我们兄弟两个被山贼打劫,逃到这里,我哥哥他还受了重伤,
能不能让我们借宿一宿,我们会付你房钱的!”
妇人看了看苏水音,又看看他身后脸色苍白的萧寒玦,木讷的点点头。
苏水音高兴地朝萧寒玦做了个v字手势。
农户里布置粗陋简单,里面是农妇一家,有个高大黝黑的农夫和白发苍苍的干瘪老人,那是妇人 的丈夫和公公。苏水音扶着萧寒
玦先去里面的小茅屋,让他躺在松垮的木架子床上,这床十分简陋,一碰就咯吱作响,枕头被子都有股味道,萧寒玦厌恶地皱起眉头。
苏水音安慰道:“你忍一忍吧,毕竟这里只是个小山村而已。”看得出来,萧寒玦的洁癖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