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中的规制是每次只选出一位继任者来受祭,仪式由大巫主持。
而受祭者经由大巫沟通天地以后,如果接受成功身体里会产生一种特殊的能量。
选出的第一继任可能会有接受失败的情况发生,如果没有成功的话,再由第二、三……顺接。
燧人氏之所以惊诧,除了在他所知中没人这么做过以外,就是每次大巫开启祭祀之后都会出现不同程度的衰弱。
衰弱期也因人不同,程度、恢复期的长短也不同。
此时,大巫点了点头,嗤笑道:“刚刚不是说了,他怕我伤害你们那!呵呵,想来,是让两个孩子来钳制我的吧。真的是,那个我就是个懦夫,当初不能接受事实,现在又想推卸责任!”
说罢,打了个响舌,摇头失笑,以短叹息收尾。
燧人氏目光复杂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大巫,心中纠结异常。
心道:‘这一个身体里被他娘地搞出来两个人,真的不会出什么乱子?’
大巫怎么会看不出燧人氏的顾虑与担忧,慵懒地淡笑着道:
“好了,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你还有要问的吗?要是没有话,我可就休息了!说了这么好一阵子的话,好累!对了,你要是不放心的话,也可以把我今天说的话,说给他,呃,就是另外的那个我。”
燧人氏听罢此言,深深的看着眼前的大巫,叹了口气,道:“这样也好……,那你就休息吧。我去把姜共找过来,你现在这样,身边得要有个人。”
大巫听到后轻笑着道:“你真当我不能动啊!只是动起来太累,不想罢了!”
燧人氏一听这话,瞬间火冒三丈,气得原地直转圈儿,咬牙切齿的道:
“说来说去,你就他娘地是懒病!哈!只是不想动!叉,老子我白担心了你这么多年……”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啊。”大巫用手指摩挲着下巴,喃喃地道。
燧人氏怒瞪大巫,道:“叉,难道不是!”
“好果我说,我之前是真的动不了;现在虽说是能动了,但是行动间身上就如背着山一样,你信吗?”
大巫抬头直视燧人氏,目光坦诚,但语气甚为调侃。
这句话一出,燧人氏就像被放了气儿的气球,无奈地瞟了大巫一眼,其行动充分地表达出了,他的选择是相信。
只是皱着眉头,道:“那你动下让我看看。”
这时,大巫摇动无奈、慵懒地轻笑,冲着燧人氏摆了摆手道:“行啦,走吧,走吧,你就回去陪你那心上人去吧,别在我这磨叽了……”
燧人氏看了看大巫,在心里斟酌再三,最后,一甩袖子便离开了。
只是在他临出门前,停步扔了一句话:“真当老子愿意对着你,女马了个蛋的,走了。”
虽然,嘴上说着不管了,但他还是先去了趟,姜共他们居住那个的洞。
而此时的姜共正与风太昊一起下鱼篓。
看到姜共没在,燧人氏一想便知那孩子,可能真的被风太昊就着大巫的话抓了壮丁,帮着干活去了。
于是,他便招手叫过容光,吩咐道:“大巫身体不舒服,你先去照看一下。等姜共回来了,再让他去替你回来。”
然后,转头对着洞里其余的少年道:“你们记着,一会姜共回来了,让他去照看大巫,就说是我说的。”
看到少年点头应是后,拍了拍容光的肩膀,道:“行啦,走吧。”
随后和容光一前一后地离开了洞居。
在岔道口与容光分开后,才心有所思地,边想着心事,边往自己的住处走。
回到了屋里,没等华胥氏开口,燧人氏便开始带着些许撒娇告状的语气,把事情说了一遍,说过最后却恢复了常态,担忧的道:“唉……真不知道这是福是祸。”
华胥氏目带爱意地注意着燧人氏,包容着他那撒娇的语气、态度,只是在心中闪过:
‘这男人啊!在外人面前,打虎狩猎刚猛无比;可有的时候也会因为一些事理触动他的神经,变得脆弱非常;看看,现在这个样子,就像个孩子……’
看燧人氏也抱怨完了,华胥氏轻柔地道:“他不是说了嘛,你可以和把这些说给另外一个他听。先试试,不行再想办法。再说了,不是还有小伏羲,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有办法……”
看到燧人氏不置可否,便继续柔声,坚定地道:“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信他能想出法子来;就凭他让我的病好了,现在也有了孩子。”
也许是说出了心中的顾虑,也许是那充满爱意的目光的安抚,也许是这轻声柔语,也许是华胥氏提到了风太昊,更可能是因为提到了孩子,也许还有也许……
但是,燧人氏此时觉得不再那么的低落,虽然不到满血复活的那种神采奕奕,可也最少恢复到了其平常的状态。
着:‘恩,你说的不错。’说话间,脸上的线条无比的柔和。
并上前搂住华胥氏,把手放在她的小腹上,柔声地道:
“你看我,一回来就和你说这些,你别往心里去,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了,别跟着我瞎操心;我就是说说,办法还能没有!”
“嗯,我信你,我的大族长!”华胥氏就势靠在燧人氏的前胸上。
燧人氏用下巴砥在华胥氏的头顶,爱怜地摩擦了两下,柔声问道:“可是累了?”
回应燧人氏的是,华胥氏打着哈欠,含糊的道:“嗯,往你身上一靠,这乏劲儿就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