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胡子的目光看了过去,只看到下面绿玉匆匆的树林,并没有什么营地呀?
胡子指着一个地势略高一点的地方,就道:“你看那边,有一条小河绕过去那里。”
我仔细一看,果真就看到,在小河旁边的几堆灌木丛里,似乎真的有几顶绿色的帐篷,我不禁纳闷:“这搭营地的人也太没水平了吧?帐篷搭在小河旁边,不怕山洪吗?”
“兄弟,那是不是你家关爷的营地?”胡子拉过伙计就问。
伙计看了看地图,又仔细看了一下四周的山势,点了点头:“关爷说他们‘支锅’(黑话)就在这附近,那应该是他们的营地。”
我就纳闷:“营地里看上去没动静啊,四顶帐篷,按理说人数应该不少,难道大白天的都在睡觉?”
阿邦挠挠头皮:“也有可能是打野战去了。”
胡子上去就给他一脚,骂道:“狗日的,东北虎里就阿秋一个女的,你他娘再胡说老子废了你!”
阿邦忙捂着屁股道歉:“爷,我错了。”
这时胡子就看着我道:“关心,咱们剩下的食物不多了,如果下地的话,坚持不了一天,不如咱们干他一票?”
我一愣:“你的意思是去营地抢物资?”胡子嘿嘿一笑:“不光是抢物资,爷还要抢人。”
“那怎么成?”我道:“你丫想对阿秋霸王硬上弓?这什么时候,你就不怕我二叔阉了你?”
胡子靠了一声:“你小子怎么跟阿邦一样龌龊?谁说我要劫阿秋了?”
“那你什么意思?”
胡子嘬了一口牙花子:“这营地这么静,说明大部分人都下地了,留下盯梢的人数不多,肯定没动静。主要的物资应该都放在营地,咱们过去来个偷袭,把盯梢的给绑了,能得到给养不说,还能知道你二叔他们下地的进度。”
我想了想,胡子说的办法也成,于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胡子看了眼伙计就问我:“他是你二叔的人,你打算怎么处置?”那伙计一听这话,吓了一跳,忙往后退了一步,看着我道:“小关爷,我保证不坏了你们计划,你可别过河拆桥啊。”
我理解胡子的意思,这伙计的立场肯定是站在二叔那边的,如果劫营地带着他,恐怕会坏事,但是把他绑在这里,荒山野岭的,恐怕会有危险,带着他不成,绑了他也不成,放了他更不成,这可有点儿难办了。想来想去,我还是决定带着他,但前提是,不能让他出声。
我把想法一说,胡子就道:“这个好办。”然后给阿邦使了个眼色。阿邦应声一笑,又拿出了臭袜子,伙计一看脸就有些发绿,忙道:“我说你们丫能不能想出点儿文雅的法子?太黑了吧?”
阿邦瞪着眼珠子道:“哇靠,要不把袜子换成内裤?”
伙计都要哭了,撇了阿邦手里的袜子一眼,叹了口气,把脚一抬:“得,用我自己的吧。几位爷,我他娘的见过黑吃黑,没见过这种吃法的,靠。”
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伙计,我们便下了山脊,往营地的方向摸了过去,所谓望山跑死马,虽然在山脊上看着营地离我们很近,但是走起来,竟然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营地所在的灌木丛里。
胡子看着营地就有些纳闷:“奇怪,怎么一点儿生活垃圾都没有?难道他们不吃饭?”
阿邦道:“爷,你这可落伍了不是?低碳环保都提倡好几年了,咱倒斗的也得响应国策呀。”
胡子在乎的是吃的,我却把目光和注意力放在了帐篷上,一看更加纳闷,那些帐篷松松垮垮的,而且有些都霉烂了,更多的则是长满了绿色菌类,那绝不是最近几天才搭起来的,恐怕在这起码有很多年了。
我转头看了一眼伙计,也见他正盯着营地的帐篷,脸色阴晴不定。我上去撤掉他口中的袜子,问:“怎么回事?”
伙计喘了口气道:“见鬼了,这不是关爷他们的营地,你们看,这营地似乎废弃了有年头了。”
胡子靠了一声:“你不是说这是你关爷的营地吗?你他娘的耍我们是不?”
伙计一脸无辜:“几位爷,关爷告诉我的就是这里,我丫连袜子都吃了,还哪有心思耍你们?”
我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哥们儿确实是怕我们了,心说他娘的这怎么回事?穿越了?
胡子就道:“没那么简单,这哥们儿只是个棋子,你二叔太厉害了。”
“什么意思?”我问。
胡子看了看伙计就道:“他说的是实话,但是你二叔没有说实话。”
这话一下子点醒了我,我心说我靠,太对了!二叔既然能考虑到我们能发现这个伙计,就一定会想到我们会利用这伙计寻找他的下落,他只要告诉伙计一个错误的地点,那不知情的伙计肯定就会把我们领上一条错误的路线,狗日的,太阴了,还是我们太嫩,只想着搞定这伙计就能搞定二叔,却没料到伙计只是这个局里的一个棋子,他只受二叔操纵,但他知道的东西并不一定能破了二叔的布局,主动权完全掌握在二叔手里!靠,太滴水不漏了!
“两位爷,怎么办?”阿邦问。
我道:“先去看看营地,二叔既然利用伙计把我们引上一条错路,就一定还有后手。我是他亲侄子,他不可能让我在山里遇险,所以他引我去的地方,一定是他知道的地方,这样我出了意外,他能找到我。现在他把我们引到这里,就证明他对这里比较了解,据我所知,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