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有危险!想到这些,我无论如何也坐不住了,站起来就想找人带我下去,这时胡子一下把我按住,指了指手机,示意我稍安勿躁,视频还在继续,虽然摄像头被衣服遮住了,但是录音功能还在。
我看着阿秋,阿秋也点了点头道:“咱们不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事故,总要搞清楚才能下去。”我配合性地嗯了一声,吐出一口长气,慢慢坐了下来。
接下来近十分钟的时间里,我们全部都静静地守在手机旁边,大气也不敢喘,看着播放条慢慢地移动着,漆黑的画面,仿佛我们比画面里的人还要紧张,苦逼的是,十几分钟过去了,竟然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靠!”胡子耐不住了:“可别是芝麻刘不小心把手机话筒给堵住了,那他可真是死不瞑目。”
没人接话,胡子吧嗒吧嗒嘴,挠挠屁股,肃静下来。
“什么东西?”
突然,手机里传来一声惊叫,着实把我们几个给吓了一跳,紧接着,一系列骚动的声音此起彼伏,貌似二叔那群人三三两两的隔得还比较远,没有完全聚在一起。
“都趴下!”二叔叫了一声,然后是手机和什么接触发出的摩擦声,又没了动静。
过了几秒钟,手机里又传来了说话声,应该距离有些远,含含糊糊的听不清楚,好像在说什么“来了……脑袋……别看”之类的东西,阿秋把音量调到最大,效果还是一样,可见当时录到的,只是这种效果了。
接着,手机发出一阵呜呜的声音,特别难听,给人的感觉就像星期日早晨睡得正香的时候,突然响起的震动,但是这种呜呜声不是机械发出的,听上去特别幽远,无法捉摸,直教人有些骨头发痒。
“他娘的,这是号角声!”胡子就纳闷:“你二叔带号角进去干什么?攻打地下城?”
“你丫怎么知道是号角?”我道:“不知道别瞎说。”
胡子立即就站起来了,瞪着眼道:“怎么滴?不信?电视剧三国演义看过没?爷我当时还龙套过吹号的卒子呢,那声音就是这样。”
我憋不住乐了:“犊子?你还当过犊子?没看出来啊!哈哈。”胡子瞪了我一眼,一俯身猛地趴到阿秋胸前,仔细去听那种声音,越听越表露出一股陶醉的神情,阿秋还以为他在占便宜,一巴掌把他推开,只见胡子红着脸看了我们半天,道:“奶奶的,这号角声不正常,老子差点儿就给迷住了。”
这时阿秋也道:“不错,是号角声,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摇头,既然阿秋也这么说,那绝对是号角声没错了,让我更意外的是,这胡子怎么什么都干过?看他这块头,还真有吹号的潜质。
正说着,号角声突然停了。
“谁开的灯?找死吗?”二叔突然喝道:“关了!”
“来不及了关爷,它们发现我们了,快走!”紧接着,手机喇叭再次传来一阵骚动的声音以及摩擦声,能听得出所有人都在跑,声音很混乱,而且这些混乱的声音里,还夹杂着一种极为诡异的动静,仿佛是有人在用指甲刮动铁皮发出的摩擦声,听得我脊椎都酥了。
一阵急促的呼吸传来,估计那芝麻刘已经跑得肾虚了,正在扶着什么大口的喘气,不知道哪个方向突然传来一声惨叫,芝麻刘骂了一句,继续跑。
“哎呀,干嘛?”几分钟后芝麻刘又叫了一声,但是没人说话,很明显,他离骚动的地方越来越远,那种挠铁的声音也渐渐淡了下来,似乎他们已经脱离了危险。
砰砰两声,应该是有东西从高空落到了地面,手机传来明显的晃动时发出的摩擦声,看来芝麻刘似乎是从一个地方跳到了另一个地方,紧接着又是一阵急促的喘息声。
“你……”
“嘘……”
后者制止了芝麻刘,然后,一切又静了下来。
“你的意思是爬着走?”
“嘘……”
这时胡子骂了一句:“搞什么?嘘嘘,嘘你妹啊嘘!再嘘,爷他娘的撒泡尿淹死你!”
阿邦就道:“爷,那你可得把闸门给看住,您一泄洪,桑田变沧海呀!”
我心说这孙子还真会拍马屁,果真就把胡子给拍得乐呵乐呵的。阿秋不耐烦地蹙眉看了我们一眼,三个人赶紧闭嘴。
手机里传来一大串儿爬动发出的摩擦声,我听到芝麻刘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心说这小子才跑多长时间就累成这样,难道真的肾虚?
“于哥,可以停下来喘口气了吧?”看样子芝麻刘实在坚持不住了。
那边隔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有人回应:“好了,甩开了,歇一会吧。你怎么回事?往日里带小弟火拼都没这么怂。”
又是那个声音,我一下子抖了一下,这个人的声音太熟悉了,娘的,到底在那听过呢?
这时胡子也啧地一声:“哎,这人的声音怎么这么耳熟?我好像在哪听过!”
“你也听过?”我一下子站起来问,胡子转悠一下眼珠子,又摇头:“记不清了。”
阿邦“啊”了一声,盯着胡子的下面惊问:“怎么搞的?上次咱俩洗澡的时候还没青呢!”
胡子顿时炸了,跳起来一脚把阿邦踢飞,骂道:“他妈的,平时让你多读点儿有用的书你不听,少在这丢人现眼。”
阿邦连忙捂着屁股逃跑……
“胡子,你好好想想,这个声音在哪听过?”我想既然胡子也听过,那这个人我一定认识,而且,胡子跟我的交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