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月夜这时候真搞不懂自己怎么会像个小孩子一样,就算撞上任煊和别人上床,他也找不到理由说明自己生气!何况,他想不到他到现在有什么理由生气的,任煊并不是敌人,他帮了很多,而他,还那么不成熟的生气!
月夜再开门,门口已经没了任煊的身影,他想,就算是任煊,在这种时候被个人莫名甩了脸色,也是会不高兴的。有了这个认知,月夜情绪变得有些低落,他垂下头,却望见白色的地板砖上,那几朵艳丽的血花。
听见浴室的声响,月夜向里面走,看见任煊弯着腰,在水龙头下接着水洗着。
月夜走过去就把任煊的头拉起来。
“你疯了,这能洗干净吗!”
“这是谁干的?”
任煊也没有好脸色,他仰头捂着鼻子,血很快就从指缝里浸出来,月夜看的有些心疼,心里挺难受,但他只当是愧疚。
任煊这里有医药箱,那是月夜准备的,刚来这里让任煊指导他的身手时,他总会受伤,这才准备了些药。月夜找出些棉花来,任煊比月夜要高几公分,他得坐着,月夜将棉花侵湿,然后捧着任煊的脸,贴近他,小心的把棉花塞进他的鼻孔。
月夜第一次从这个角度看任煊,他还挺好看的,如果忽略掉他脸色的血痕。他的脸上带着些小的绒毛,他的皮肤很干净,没有痘印,没有痣,他的睫毛弯弯的,挺长,就像把小扇子一样。
月夜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放下任煊的脸,转过身背对着他,后又转身望了他一眼,明明还是平常的样子,甚至比平时侯更丑,可刚刚怎么就觉得他好看了?
任煊抬手摸了摸鼻梁,现在鼻子已经没有最初那么疼了,只有种顿疼,他傻笑了会儿,然后伸手拉住月夜的衣服下摆,说,“我们平了,你不许再生我的气,我也当没被撞到!”